这人马一拨接一拨的,来头一个比一个还大,来了被拒了,居然也无话,在门口放下贺礼转身就走,也不知道打的是什么主意。
“还能是什么主意,”姜大夫人恨得抿着嘴咬牙道:“来日说侯府不懂待客,他们往后要是跟侯府作对,这就都有了借口了!”
“还能如此?”姜二夫人都傻了。
“你以为,这还是以前吗?”姜大夫人气得脸青黑一片,等去了外甥媳妇门口,看到嘴里一直喊着“一定是个大胖孙子”的小姑子,这下生气都无力了,她扶着身边的婆子,听着房里那痛苦容忍的低喘声,长长地吐口了气又深吸了一口气,才聚起力气来,问身边的弟媳:“一切都备妥了?”
“都备妥了,外甥媳妇早前各事都有安排,仲安那已经有人跑去报信了,就是外甥媳妇之前也说了他身上有事,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她说报过一次就行了,不用催,什么时候回来他心里有数,我们在家等着就是。”
“唉,幸好她想得通。”
可说呢,姜二夫人也是点了点头。
哪有生孩子不想让丈夫呆在眼前的。
姜大夫人一来,侯府的情况就好多了,这位冷傲的姜家大夫人竟站在了侯府门口,与前来的人一一赔笑道歉,说孩子还没落地,家里有血腥味,怕惊着了前来的贵客,就不请大家进门坐坐了,贺礼侯府就先收下,来日侯府再上门给有心的大家送回回礼。
宣仲安快马回来时,就看着他的大舅母在秋风当中直挺着背,正对前方的样子,他下了马,推开了跑过来要跟他报的下人,掀袍就朝大舅母跪下。
姜大夫人赶紧过来扶他,“使不得。”
宣仲安非给她磕了个头,才起身,与她沉着声音道:“有劳舅母。”
“应该的,快进去罢。”
侯府与姜家,早分不清那么多了,姜大夫人心里也知道,为着表兄弟们的前程,他暗中使了不少力,还为免日后拖累他们,他也已做了防手。
他对姜家所报,即使是她听了也动容,他是个好孩子,只可惜她的蓉儿没有这福气。
“是。”宣仲安当下跑了进去。
他跑进了府,他后面的长随阿莫跟阿参才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