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臣子们,那是一个赛一个地胆大,他们那些人的日子,那才是活过赛神仙,他这皇帝那都是望尘莫及。
在药王看来,皇帝这是自找的,按理说,这种昏君,早就该让他死了,偏偏这个人还怕死得很,一看快要死了,就要找他来,大半夜的也是说找就找,害他连个好觉都睡不成。
药王施了针,皇帝暂时好受了些,睁开眼,他看着药王收针的徒弟,朝他道:“你叫单久是吧?”
“是。”
“你说,燕王的人,什么时候会到?”
“这个,”单久茫然,“我不知道。”
“那你知道个什么?”老皇帝又怒了。
药王也怒了,“你冲我徒儿发什么火,燕王是你皇家的人,又不是我们家的人,我们怎么知道他家的人什么时候到?”
他嚷嚷着,“你还怪我们喽,要不是你,燕王会拿我药王山的人百姓要胁我过来吗?要不我早躲开了,你以为我好喜欢这皇宫啊,这皇宫跟你的老脸一样,又……”
“师傅!”单久见他师傅又开始找死了,哭着脸过来拉他,“您少说两句。”
“是他先凶的!”药王快要气死了,他在他家的药王山好好种他的田,治他的病人,这些人凭什么把他拎来拎去的,还凶他徒弟。
真是好气人。
“这个,回圣上,回圣上老爷,”单久把他还跳着脚的师傅拦到身后,哭丧着脸跟皇帝道:“我们确实不知,我们是被燕王逼来的,以前只听过燕王的名,没去过他家,不认识他家里几个人,就是,就是……”
“你倒是说啊?”他身后的药王不耐烦了,敲他的肩膀。
“你走开。”单久把他为老不尊的师傅一个用力推到了门边,摸了把脸,朝阴沉沉看着他们,大有把他们大卸八块之势的皇帝拱手道:“圣上,这个我们不知道,但我知道宣兄知道,宣兄之前在燕王府呆过,似是对燕王府的情况有些知情似的。”
能不熟悉么,宣小贼可是在那留了不少细作的,蹲在门边等着徒弟带他回去的药王心道。
宣家?又是那个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