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次说道子怀要去金淮?”杜丛之抚须,“这金淮也不是个好去处啊,他被燕王撵出来这消息,可是瞒不了多久,他去了金淮,谁敢收他?”
“那依伯伯之见?”
“来京城啊!”杜丛之拍桌,“没人收他,我收他!”
杜夫人一听,翻了个大白眼。
这老家伙,自从上次听到那个叫子怀的掀了燕王家的书桌,就恨不得把人叫到京里来,跟人痛饮三千杯。
杜丛之早年跟燕王交恶,等燕王去了封地都十多年了也没忘却,这叫子怀的书生能掀了燕王的桌子,那就是他杜丛之的朋友。
这厢知晓旧事的宣仲安淡笑了一下,往茶壶里撒着茶叶道:“他已起程去金淮,不过,有个事,伯伯可能更感兴趣。”
“何事?”杜丛之抚须。
“燕王要来京了。”
杜丛之抚到一半的须,手僵了。
过了一会,他又拍了桌子,“他还有脸回来!”
说着他气呼呼地站了起来,背着手在屋里乱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嘴里念叨着“气死我也,气死我也……”
这时,杜董氏也是愣了一下,朝宣仲安望去,“燕王要回京?”
“嗯。”宣仲安看向在旁桌的她们。
“圣上传的召?”
“早上。”宣仲安颔首。
他说这,许双婉不由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