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双婉看向她。
“拿着吧,这是娘给你的,谁也不知道。”许曾氏叹息道。
“多谢母亲。”许双婉起身,朝她福身,双手接过了她的荷包。
许曾氏见她不闹,连荷包都收了去,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她这女儿,玲珑聪慧,最为难得的是她没有她姐姐那般傲气,识时务,会低头,可这样一个别人口中纷纷称赞的孩子,在她父亲那,却是毫无风骨,随意搓揉之人,却不知一家之中就是要有她这样的性子,才不会家中失和,若不然,针尖对麦芒,家中岂有宁日?
只是许府现如今在京也是数一数二的人家了,女儿这个随和的性子是少了几分矜贵,不太像一言一举俱风流的许家人,也难怪她父亲对她少两分喜爱。
许曾氏见女儿收了银子,这心里头的愧疚也就少了泰半,再说起话来也就没那么难受了,摸着她的手道:“你以后要好好的,不要让母亲心疼,可知?”
“女儿知道了。”
这厢许双婉快步回了自己的小院,一入房,等房里的丫鬟出去了,她撑着头闭着眼默默流了一会泪,方才打开荷包,见到荷包里一共有六张五百两的官票,她又是哭又是笑地自语了一句:“原来还值……”
原来还值三千两。
三千两就三千两罢。
好过没有,好过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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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欲要出嫁头两天,来许双婉院中的人就少了。
这段时日,许府上下都知道二姑娘的前程如何,府里几个得力的下人,对这个二姑娘也少了以前的恭敬,轻率了两分,叫他们跑腿办事也没之前那般勤快了。
许双婉是许府嫡女,院里本来有两个婆子和八个侍候的大小丫鬟,等到要定陪房,昔日几个忠心的丫鬟婆子也不知何时走的门路,被家中人要了去,末了只剩了采荷这个大丫鬟,和三个颜色一般,胆小如鼠的小丫鬟留了下来,美貌的皆走了,其中一个被她母亲为她养了当陪房的最为美艳清秀的,被她大哥要了去,当天就进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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