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
奥古斯特刚刚一直在想拉斐尔,因为他没能阻止王太后,也猜不到王太后在想什么,他就想到了如果拉斐尔在的话,一定会做的更好。拉斐尔总是这么这么完美,比他完美很多,这样的拉斐尔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事无成的他?奥古斯特突然有点自卑,爱情的开始总是自卑的,一边觉得自己不够好,一边又觉得对方好到全宇宙都配不上。
奥古斯特知道他不该在这种时候想拉斐尔的,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
“你到底在想什么?”玛丽长叹了一口气。
奥古斯特差一点都说出了拉斐尔的名字,幸好他及时刹住了。
玛丽觉得好绝望:“你觉得伊丽莎白在打什么坏主意吗?”
奥古斯特这才反应过来,其实他不是没长心眼,而是他根本没把伊丽莎白往这方面想。
“现在你可以想想了。”
几分钟后。
很认真的考虑了一下奥古斯特给出了他的答案:“我觉得不是。”
“why?我以为你挺讨厌她的。”
“我确实还不想原谅她,”奥古斯特真的蛮记仇的,“但实事求是的说,我们不能疑邻偷斧,对吧?”
这件事情里肯定还要什么他们不知道的故事。
玛丽却觉得奥古斯特太天真,总觉得全天下都是好人,即便他一再强调他并没有那么想。她只能看向自己的丈夫:“你觉得呢?”
亨利。书呆子。兰开斯特公爵挠挠头,有些为难,作为刚刚才被黑太子承认是一家人的新成员,亨利其实还是不太敢说超格的话的。毕竟玛丽等人才是伊丽莎白的血亲,他们可以随便说自己的家人,但别人可就不见得可以了。若日后她们和好了,那亨利就尴尬了。所以亨利说:“我比较倾向于支持奥尔。”
玛丽更生气了,她身边怎么都是这样的包子?作为一个能动手绝不哔哔,生猛到差点动手杀了国王的女壮士,她无奈的发现思考伊丽莎白到底要做什么的这件事情只是还是由她独立来做。
伊丽莎白到底能从陪伴王太后这件事情里得到什么呢?
当然是出去的机会啦。
王太后的“事情”要在外面做,陪伴她,也就有了从戒备森严的怀特霍尔宫离开的机会。王太后已经猜到了伊丽莎白的打算,她把她拘在自己的手边,不准备给她这个机会。
伊丽莎白暂时也并没有什么异动,仿佛真的只是陪伴网体会。
王太后有条不紊的给自己带上了一个有着黑色面纱的英伦帽,然后开始佩戴配套的黑色蕾丝手套,身上的黑色刺绣罩裙是她离开王宫前就换好的。她这样的打扮就像是一个黑寡妇or未亡人,祭奠的当然不全是她已故的儿子。
“帮我涂一下口红好吗,亲爱的。”
中世纪的口红沿用的是古罗马时期的制作工艺,学名叫Fucus,是以紫红色含水银的植物染液和红酒沉淀物制作而成的。(引自百度)在贵族间十分流行,并且不只有红色一种,最近甚至从法兰西传来了一股男士们也开始涂抹口红的奇怪风气。王太后总觉得那怪怪的,幸好她的奥尔小乖乖并没有被传染上。
伊丽莎白小姐点点头,从王太后随身的女士手包里拿出了她准备好的口红,黑色的。伊丽莎白一开始还以为是光线的问题,自己眼花看错了,开始涂抹起来才确定,那确确实实是黑色的,与王太后苍白的面容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您……”
王太后微微昂着脖颈,脸上再没了往日老祖母的慈祥,只剩下了曾经的那个她,高贵、冷漠又带着漂亮的凶悍,她让伊丽莎白终于回想起来了,眼前的这位可是曾经被称为法兰西母狼的可怕人物。
“别害怕。”王太后开口,声线清冷又独特,一点都不像是一个老人,“手抖了可化不好妆,利兹。”
伊丽莎白毕竟是在反复无常的理查二世和玛丽身边长大的人,心性坚韧,经历了足够多的大风大浪,很快就重新恢复镇定,认认真真的为她的祖母画起了有些冷艳又有些诡异的妆容。说真的,这不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情,抛却王太后如刀的眼神不谈,只说在行进的马车中进行手工活就十分艰难。
幸好,伊丽莎白临危不乱,还是很细心又耐心的完成了这项工作。
拉斐尔特意在差不多的时间去查看了一下奥古斯特,确定他没有跟着王太后离开,或者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去跟踪王太后。
“你知道她准备做什么,对吗?”
“大概能猜到。”拉斐尔回答的很谦虚。
奥古斯特终于放心的点了点头,不再询问,也不再好奇。
玛丽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