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菲利普一愣。
为什么不?
“等等,你是想让他主动知难而退?”这是菲利普唯一能想到的,“这不容易吧?几百年来只有一个黑太子。”
退位的国王有好几个,但主动退位的却只有黑太子一个,他的结局也是所有退位国王里最好的。
拉斐尔最终并没有回答菲利普的问题,有些事情,哪怕是朋友,他也不会说,秘密只有自己知道,那才是秘密。
“法案的事情也烦请改成投赞同票,谢谢。”
“!!!”
菲利普觉得他终于明白了拉斐尔的意思,除掉王储并不需要弄脏奥古斯特或者拉斐尔的手,给其他竞争者一个鱼饵就足了。当王储被除掉(不管对方是用了什么办法),她们都可以在戳穿对方后坐收渔利。
“你就不怕殃及公爵阁下吗?”就奥古斯特那个不设防的状态,他也很可能会被干掉。
“我更怕他知道我做了什么。”拉斐尔的笑容还是那么无可挑剔,烟灰色的眼睛一片沉静,谁也别想从他的表情和肢体语言上看出来什么。
“哈哈哈。”菲利普笑了起来,他以为那只是拉斐尔自信的玩笑。
拉斐尔却侧过脸,托腮看着窗外不断掠过的伦敦市建筑,心想着有时候人就是这么奇怪,明明他说了实话,大家却以为他在开玩笑。
在马车到了怀特霍尔宫后,菲利普留在了车上,拉斐尔则大大方方的去见了王后,打着奥古斯特的名义。
奥古斯特这些年经常会送给王后一些礼物,很显然的,是替远在牛津郡的玛丽小姐送的。国王也默许了这件事。不得不说,在凯瑟琳王后的陪伴下,理查二世确实是改变了很多,至少脾气有所收敛,不再像之前那样暴躁,动辄雷霆震怒什么的。
留下礼物和信,没说几句话拉斐尔就走了,他并没有问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王后也没有说。
因为他们都很清楚,在拉斐尔还没进入王宫之前,他就肯定已经从他的人那里了解到了最全面的始末。
王后迫不及待的拆开了拉斐尔送给她的东西,礼物是真的,信也是真的,只是多一张无法分辨字迹的卡片,上面用花式英文写了两个简简单单的单词:foryou。
字面意思就是献给你or送给你。
凯瑟琳王后拿着那张精致的卡片看了半天,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否明白了拉斐尔的意思。因为她根本不敢让任何喜怒浮现于脸上,她只是很快恢复镇定,将东西以一种我没什么好藏的坦荡方式,摆在了房间的梳妆台上,然后招来侍从女官,为她梳妆打扮。
根据凯瑟琳王后的线报,国王今天很可能就要和她进行最后一次谈话了,她必须保证自己足够美丽,这是她赖以生存的手段。
作为资深颜控,理查二世早已经无可救药,他能那么纵容奥古斯特和重用拉斐尔的原因之一,就是他们的颜值都足以让理查二世学会忍耐。在这点上,早早拒绝了理查二世的追求的朱莉,也是通用的。如果不是她长的足够好看,理查二世可不会和她一直玩什么“朋友”的游戏。
事实上,此时此刻,理查二世就正在和他的“朋友”朱莉坐在一下喝茶。
请帖是国王早就发下的,但朱莉决定来,却是在拉斐尔早上派人统治了她之前,穿着一身最能凸显身材的薄裙,画着仿佛只是随意打扮了一下实则颇为苦心的突出了自己容貌的妆容,朱莉一边小幅度的扇着扇子,摆出一个妩媚又多情的姿势,一边道:“你看上去有些不开心,为什么,亲爱的?”
“你看出来了吗?”理查二世一把年纪了却还在玩忧郁青年的那一套。
幸好,朱莉有个理查二世“忧郁”一百倍的好友乔神父,她对此适应良好,经验丰富,总是知道说什么才能让对方对她敞开心扉。
“你就像是海岸上的一叶孤舟,想让我看不到我都没有办法。”
“哦,我的小姐。”
“我的陛下。”
在咏叹调数个回合后,朱莉终于等到了国王比较发自真心的一句:“我觉得我的妻子一点都不了解我,也不在乎我,闪婚是个糟糕的注意。我更需要一个能够在生活上照顾我、在精神世界理解我并支持我的知音,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朱莉小姐当然明白,但理查二世老的足够当她的父亲了,所以她说:“我明白,理查,我比你还希望你能够共有一段幸福美满的婚姻,老人总说沟通是婚姻的桥梁,你为什么不试着平心静气的和你的妻子坐下谈一谈呢?我了解凯瑟琳,她是我在来到伦敦后关系最好的女性朋友之一,她是个温和又善良的人,还记得她曾经写过的书里的话?”
——服从丈夫的命令,在圣会上保持沉默,在家里也处处请教自己的丈夫。(引自历史上真正的凯瑟琳。帕尔王后的原书原文)
“但是她自己却并没有真正做到!”理查二世道。
朱莉维持着美丽的笑容,心却想着着,哪个女人能做到这个,哪个女人就是傻逼好吗?“你知道我为什么当年要逃婚吗?”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