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但我觉得至少应该为此努力一下,给亨利一个机会。”
“我很期待。”理查二世看起来对此并不抱太大期望,他对爱情总是充满了悲观色彩,“然后,我们来算一下你擅闯我寝宫的事情吧?你不会以为可以这么轻松的结束吧?”
“抱歉。”奥古斯特低下头,他确实做好了准备,无论他此行成功与否,国王的威严都是不容挑衅的。
“唔,我该惩罚你点什么好呢……”理查二世的眼睛转来转去,仿佛他确实是在告诉的思考。
等待的时间越长,奥古斯特就越是忐忑不安。
理查二世在因为奥古斯特而调动了足够的好心情后才道:“罚你闭门思过好了。”
然后,是漫长的等待。
当奥古斯特确定理查二世不会再说其他的时候,他才不可思议道:“就这样?”
理查二世点点头:“就这样。我听说这叫禁足,在孩子犯错之后的惩罚手段。我大概这辈子都没机会把它用在我子女的身上了。幸好有你。记得,没有任何娱乐。““没问题!”
“我说娱乐包括看骑士训练,听唱诗班唱歌,以及不许见耶尔。”
“No——!”
“Yes!”
“你怎么能阻止我去见我想见的人?”
“因为我是国王啊。”
“……”
奥古斯特就是在那一天才意识到的,当国王真的好好啊。以及再多的骑士训练,再好的唱诗班,都不如一个拉斐尔重要。
但最后奥古斯特还是接受了惩罚,因为很明显这才是理查二世的隐形条件。
奥古斯特在拿到信物的第一时间,就迫不及待的驾车去了伦敦塔。
伦敦塔就在泰晤士河边上,是一座军事要塞,承担着不同的职责。好比国王的宫殿,骑士军队的武器库,以及政治犯的监狱。
这里说的政治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被关进这里的。
至少在理查二世和黑太子当政的这两朝间,伦敦塔里就只有一个犯人——前前任国王威廉二世。如今多了国王的女儿玛丽小姐。
足可见伦敦塔在监狱中的逼格之高。
不过再厉害,如今也就是一座城堡外表下的鉴于。
渡鸦飞过窗户很小的白塔,带着一种奥古斯特对“哥特”一词最原始的印象,阴森可怕。他最近一直在学语言,“哥特”在最开始出现时的意思其实是“野蛮”,远没有后世理解里的那种感觉。
在前前国王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新室友不到几个小时之后,她又再一次失去了她,他甚至都没来得及从玛丽口中问出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奥古斯特担心极了,却不能进去,只能在塔外面等待玛丽小姐被带出来。
玛丽穿着她被关进去之前的那件夏裙,低调却又不失奢华,首饰上的珠宝依旧璀璨,除了头发有点乱了以外,整体看上去还算不错,没有遭太大的罪。
很显然的,在玛丽小姐还没有彻底失势前,没有人敢太过的折磨她,那么想也没这么快的速度。
奥古斯特更关心的是:“他没为难你吧?”
别人不敢和玛丽小姐对着干,伦敦塔里关着的人可就未必了。奥古斯特从未真正见过自己的同性恋祖父,只从王太后口中听说过,那是一个该下地狱的变态。
玛丽小姐精神抖骚,挺胸昂头,始终骄傲,她对奥古斯特说:“你该担心的是他。”
然后,他们就一起离开了。
奥古斯特看向戒备森严的塔楼,他总感觉从某个狭小又逼仄的窗户口,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祖父,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却又不得不苟延残喘的活着。
玛丽小姐强硬的扭过了奥古斯特的脸,询问着在她蹲监狱的这短短几个小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