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门关上他就亲吻了她,唇瓣温柔,辗转着传达着眷恋。
“怎么来了?”她低声问着他,这个时候程迭戈应该在公司上班。
“我偷偷溜出来看你有没有生气。”他额头抵住她的额头:“知道吗?在接到荞姨电话的那一瞬间我在想着是不是就那样告诉荞姨,荞姨那个出现在我房子里的可爱女人叫做诺丁山,是我爱的姑娘,现在她是我女朋友,未来她将会成为我的妻子。”
顿了顿,他的声音里头充满着浓浓的自责:“诺诺对不起。”
诺丁山摇头。
“诺诺,荞姨的身体越来越糟糕了,所以最近的脾气有点不好,如果她说了让你难堪的话不要放在心上。”
“我有那么小气吗?”诺丁山没好气说着。
“不,不,一点都不小气。”程迭戈忙不送的说着。
把被程迭戈弄乱的衣服整理好,诺丁山来到了窗前,透过窗户看着程迭戈,看着他和酒店员工礼貌的微笑,捂着嘴偷笑,这位先生可真会装,明明刚刚那么坏,坏透了,他又把手伸进了她制服的裙摆检查了。
礼拜天,和之前的一样诺丁山和程迭戈吃晚饭回到了他的住处,一回到住处诺丁山就被拉到了计重器上去,不多不少,诺丁山的体重增加了零点五公斤,可明明达到了程迭戈要求的那样可他没见到有多高兴。
瞅着她的脸:“我恨不得你每天就像胀起来的气球一样。”
程迭戈脸上的表情还真的和他说的话一样,一副恨不得她像气球胀起来一样的样子,踮起脚尖唇触了触他的唇:“那你以后每天多吻我,吻一次呢我的体重就会增加零点一公斤。”
“有这样的好事?”他手握住她的腰,脸俯下,唇在她脸上一阵胡乱触碰之后,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手越过了胸衣拽住她胸前的两团,肆意的揉捏着嘴里一本正经的说着:“嗯,效果很显著,都肿起来了,我刚刚吻了你十次,我猜那一公斤的肉都长在这里了。”
抓起了沙发靠垫,狠狠的朝着程迭戈头砸去。
这一晚,他们用掉了三个避孕套,最后一次发生在清晨,下午程迭戈会飞日本,礼拜五才回来,等礼拜五晚上他从日本回来要陪她一起去挑选圣诞树,过几天圣诞节就来临了,两具汗淋淋的身体叠在了一起,她的脸深深埋在了枕头上,他的身体覆盖在她背上,属于他的依然埋在她里面,他们的手指依然还紧紧的纠缠着,他叫一声诺诺她就答应一声,就那样他们傻傻的就像孩子一样不停的重复着“诺诺”“嗯”中看着天光一点点的泛亮。
从北京飞东京的航班定在下午一点时间,上午十点四十分程迭戈见到了来自伦敦的一位客人,这位客人把他所想要的资料交到了他手上。
整十一点,办公室里空无一人,拿着那份文件程迭戈来到了落地窗前,位于五十一层楼上的采光极为充足,迎着大片大片的光程迭戈把文件高高举起,此时此刻他脸上戴着那副伴随着他十几年的眼镜,透过镜片他聚精会神的看着手上的文件,装文件的是深色的文件袋,文件袋上还加了一层真空套件,只要他解开那个套件,再拿出文件袋,打开文件袋那么属于诺丁山手腕上的纹身秘密就解开了。
到底是经历过什么样的事情才会经历过三次以上的自杀。
真空套件被拆装,手触到了深色的文件袋,文件袋用胶质拉链固定着,手落在了文件加密接头上——
最后一秒,程迭戈发现自己胆怯了,迟迟不动的手、突突跳动着的太阳穴都充分的说明着他此刻的胆怯。
充斥在程迭戈脑海里的是朱莉安那时和他说的话“程迭戈,我祝你被她第三次甩。”还有诺丁山冷冷的声音“最好不要那么做。”“那么,我们之间就完了,我还可以让你知道的是我们之间再无任何挽回机会。”
程迭戈努力的回想着那个时间诺丁山说那些话的声音,随着那些声音在脑海里越来越为的清晰,手掌心里开始沁出了细细的汗。
眼镜被泄愤般的摔到了一边,手紧紧的握住那份文件,快步走回到办公室桌前,站停,几分钟之后,颓然的把文件搁在了急需销毁的文件分类上,从文件底下抽出另外的文件盖住,来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要是她说的话是真的呢?要是有一天她知道了他在背后查她她真的和他提出分手呢?程迭戈可以确定的是,诺丁山那时和他说话时语气是极其认真的。
十一点十五分,朱美宝打开办公室的门提醒他司机已经在外面等着送他到机场,程迭戈指着桌上的文件告诉朱美宝把那些迅速销毁,而且需要她亲自处理。
朱美宝拿走了那叠文件,程迭戈穿上了大衣,十一点二十分离开了办公室,十二点半程迭戈到达机场,临上飞机时他给诺丁山打电话,他问她想要什么礼物。
一点整,从北京飞东京的航班准时起飞。
同一时间,诺丁山站在太阳底下朝着天空挥手。
礼拜三早上,肖荞没有在餐桌上见到朱莉安,帮忙做家务的阿姨告诉她昨晚朱莉安很晚才回来,而且还是喝得醉醺醺回来的。
打开东厢房,肖荞就闻到了浓浓的酒味,朱莉安坐在地毯上头朝着上面正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她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从床单可以看出来朱莉安一夜没睡,轮椅朝着朱莉安移动,坐在地毯上的人对于她的到来置若罔闻,靠近一点时肖荞才发现朱莉安脸色苍白得吓人,她的手正紧紧的握着手机。
“朱莉安。”肖荞叫了一声。
还是没有反应。
肖荞记得段秋和她提前过关于朱莉安的小名,让声音更显得柔和:“珠珠。”
在那声叫唤中朱莉安缓缓的低下头来,脸朝着她,这个时候肖荞才发现朱莉安哭肿的眼睛,当那双哭肿的眼睛找到她时眼泪就瑟瑟的从她眼眶掉落下来,还没有等肖荞问怎么了朱莉安就先行开口说“荞姨,两个月前他还在这个房间吻我,可是……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