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情绪稳不稳有个屁用,废物没事总喜欢自讨没趣,惹怒尊上吾等都没好日子过,”柳老黑了脸:“魔域是魔尊的,就跟那些没事就爱瞎起哄的狗屁峰主一样,站着说话不腰疼,帮着外人反尊上也不知脸皮有多厚,不说这次和老洪打赌倒是去看了一出好戏,不冤。”
“哼,那些人小打小闹不过是个笑话,只是祸害了现在的小辈罢了,至尊乃九天之人,自然不会为此自降身份,也罢也罢,”一老者略微思忖,询问道:“柳老好兴致,不知是何好戏,说出来听听。”
“看到小辈当众反抗,大骂他们有奴性,骂得好极!老夫听着舒坦,”柳老目露精光,对着身侧一人慈眉善目老者微微行礼:“殷老好眼光,当初一眼瞧出齐小木不凡,而今看来,小小年纪丹田破碎还能达到引灵巅峰,惊世骇俗!且有傲世之风,老夫若是公然收他为徒却有可能害了他。”
“哈哈,柳老护短那是出了名的,你的弟子历练不归不都是如此,若是齐木只想安然一生,那拜柳老为师那绝对是首选!”
“想起来了,最近都没见过齐小木在尊上身边转悠,难怪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林老大惊:“现在只听说洞天福地闹腾着,却没来缠着尊上,奇怪。”
“老夫前几日还见到他在附近转悠,尊上对他不似以往,要么目不斜视,有时甚至命人把他打发走,看着怪可怜的。”
柳太上长老寻思着,道:“尊上弃之不顾不是和当年常麟一个样么,殷老有何高见,当初可独您最看好齐小木。”
常麟天资聪颖,是如今唯一同尊上双修后活下来的人,位及内殿长老,和殷老关系不错。一直以来心仪尊上,可后者连他名字叫什么都不记得。悲剧。
一直以来慈眉善目的老者静静听着并未插话,双手背在身后,偶尔微笑点头罢了。看上去格外正经,但经常话唠论八卦的众位高权重者深谙其脾性,殷老常伴尊上左右,不说则已,一说出口那都是重量级……八卦。
此时,一众年轻长老远远走来。
远观各位个个宝相森严,步伐稳健,不显老态。旁人见之蓦然变色退居一旁行礼。
等人走后,殷老捋捋胡须,目光有些悠远:“一个月前,老夫曾随尊上去了趟药园,但见草青藤攀着昆木长势良好,有升灵之趋,老夫只随口说了一句。却没想到尊上听后竟回了。”
众人竖直了耳朵,一脸严肃地听着。
“尊上说,此藤不过是借昆木之气故弄玄虚,实则中空根败,活不久了。众人皆知,昆木乃上古神木,神凰非昆木不歇,而草青藤有缺只是一般灵草,若是靠着攀附之物生长,一旦生灵则能化腐朽为神奇甚至能比肩昆木!老夫只看它长势良好即将成熟,昆木不倒,便认为它能生灵,尊上则称不然,”殷老双目熠熠生辉,顿了下,道:“老夫不信,一个月后特去一观,却发现……”
众长老似乎有些明白了,一时间双目如炬,催促着问尊上究竟说了些什么。
“草青藤并未生升灵,而是已经枯萎了,”殷老叹了口气,继续道:“尊上有大智慧,远非常人能及。老夫记得尊上在昆木边站了会,并未多说其他,听了你们说的,突然想到这一件事,老夫大胆猜测,尊上并非弃齐小木于不顾,而是真正的煞费苦心。”
“听殷老一席话,恍若拨开云雾,”一群人唯殷老马首是瞻,咋舌道:“难怪老夫总觉得哪里不对,齐木经常来此处晃悠,偏偏尊上只是命人打发他离开,哪有内门弟子如此殊荣得进内殿,难怪尊上心不在焉,看看教主是该走到尽头了,下次见到齐木该不该随口说句不用躲躲藏藏……”
“齐木人小鬼大,连柳老都对他刮目相看,长老们闲来无事也都很待见他,看看内门管事见他来都是笑脸绕道,其他弟子哪有此等殊荣,”一人说着,突然背脊发凉,沉声道:“我等离尊上有多远,据说尊上神识可覆盖整个魔域,该不会我等说的这些都被听到了吧。”
殷老阴惨惨地开口:“没准真听到了。”
蓦然一阵凉意,几人砰然色变,言称有事先离开,迅速消失在天际。
所有人离开不过瞬息时间,殷老一人独立,摊手无奈:“老夫只是说说,又不一定是真的。”
魔殿外,魔尊浑身气势磅礴,无尽威压让不远处的无辜人群瑟瑟发抖。
突然,渊落冷声道:“内殿管事出来!”
一干人等脸色煞白,可怜的管事差点趴下,上前行大礼,嗓音发抖:“属下在在此,不不只尊上有有何吩咐。”
渊落拂袖:“内殿岂是任何人都能进的!闲杂人等一律……退下吧。”
说到最后恐怖的气势渐渐消弭,顿了好半晌听到最后一句,一时间在场所有跪下的人以为自己听错了,浑身僵硬冷汗直冒。
“莫非还要本尊说第二次?”
“尊上息怒,属下遵命!”当即哑了嗓子,一群人连连远离此地,垂头不敢直视前方,直至恐怖气息消失不见,也不敢回头。
……
玄级洞天福地。
此处战斗激烈,不远处围观者不在少数。
齐木一个喷嚏,差点从半空中掉了下来,猛地俯下头,冷眼和对面二人对视。
“定是你们说我坏话,竟敢偷袭,就是你二人联手也打不过我!认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