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乔宏森打断了她的话。
定位就像是一个主心骨,让大家定了心,可也让大家很盲目。
万一绑匪知道这个是定位,玩了一招调虎离山呢?
一想到这个,贺一络慌的简直快要坐不住。
乔盛洛抬起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屏幕上乔宏森也在安慰她:“西边我们也会派人去,但你们那,才是最大的希望。”
贺一络刚才关心则乱,听到这句话,才略微的平静了一些。
绑匪让他们去西边,这个举动其实有两个可能。
第一,就像她刚才猜测的那样。西边真,北边假。
但假如真的在西边,真的想要拿赎金,那只要把定位扔了就好,没有必要把他们引到北边来。
毕竟他们只来了一拨人,还可以派更多的人去他们那里。
所以第二个可能的可能性更高,也更可怕。
告诉一个假的地址,他们可能根本不想要赎金,或者说,拿了赎金也不会放人。
是的,上一世的结局就是如此。
什么深仇大恨非要了命才行?
一般的绑架案撕票率是多少?
贺一络脑子里这么胡思乱想着,又听乔宏森问:“电话录了音,你们要听一听吗?”
这当然是要听的。
于是乔宏森给他们放了录音。
绑匪的声音很粗,说的话跟乔宏森转述的差不多,就是让他们准备钱,然后去指定的地点,一手交钱,一手放人。
电话是打到了罗怀英的手机上,她很镇定的要求儿子接电话,确定他的人身安全。
贺一络全身都绷的紧紧的,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幅度,深怕一不小心就错过了什么。
然后她听到了乔彧的声音。
“阿平怎么样?”这是他的第一句话。
他的声音里,一点惊慌都没有,还是那么的从容。
好像无数个夜晚,他坐在她的对面,坐在他的办公桌前。
抬起头,朝她笑了笑,然后很随意的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阿平在医院。”罗怀英回答他,“已经醒了。”
她的声音也很冷静,单听她现在的表现,完全不能想象她跟刚才休息室里的泼妇是同一个人。
乔彧轻轻嗯了一声,沉默了片刻,又说:“叫阿络不要担心。”
罗怀英也沉默了片刻,竟然也没有反驳,最后还是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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