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峥清显然也在想心事,两个人坐在长椅里各自出神,倒是没有了之前剑拔弩张(其实主要是单方面)的紧张气氛。
孙晴好想,也许等到明天,就会有结果了,她真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如果不是,更希望这场噩梦能早点结束。
临睡前,宋峥清又出现了一次,他征求她的意见,为了弄清楚之前的事情,能不能在她房间里装一个摄像头。
“就我这里装,你呢?”她反问。
宋峥清道:“自然也是。”
他们都想弄清楚晚上是怎么一回事,孙晴好亲眼看着他把一个微型摄像头装在了一个角落里,如果不是用心去看,她根本没有办法发现。
“放心,这里只有这么一个。”他显然是看穿了她的心思。
孙晴好斜睨他一眼,下了逐客令:“你可以离开了。”
宋峥清没有计较她恶劣的态度,嘱咐她锁好门就离开了,孙晴好临睡前想,希望今天不要再出现昨儿那件乌龙的事情了。
很明显,她实在是太天真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坐在床上看昨天的录像,宋峥清也还穿着睡衣,他虽然表情还算平静,但是孙晴好已经郁闷地快吐血了,坦白说她早上醒过来的时候真的很想把枕头摁在他脸上弄死他算了。
录像很快在液晶屏上开始播放,那是红外线摄像头,在黑暗中拍得也很清晰。
大约在孙晴好熟睡后的一个多小时,她居然自己爬起来了,把锁好的门打开,然后宋峥清走了进来,两个人竟然耳鬓厮磨了片刻,然后相拥在床上睡着了。
孙晴好一副被雷劈了样子:“我不信,我,我绝对不信!”她声音都在发抖,“怎么可能!”
宋峥清皱着的眉就一直没有松开,但是他到底是比孙晴好冷静许多,走过去按一按她的肩膀:“别慌。”
“我完全没有记忆,是我给你开的门,这怎么可能!”
“镇定一点,”宋峥清用力按了按她的肩膀,“事出必有因,我们要把原因弄清楚才行。”
“你也不知道?”她狐疑万分。
他摇了摇头:“我去打一个电话,你先收拾一下,等等见个人。”
一个小时后,秀园的飞鸟亭里,一个带着黑墨镜的瞎子饶有兴致地“看着”孙晴好,她被他看得浑身发毛:“你看着我干什么?”
“我是看看究竟谁家的姑娘那么倒霉,被人半路撞了车又被[哔——]了。”那瞎子话还没说完,就被宋峥清打断了:“李罡风,说正事。”
那位英俊的瞎子戏谑道:“怎么,情蛊给你带了什么麻烦?”
宋峥清用不偏不倚的语调把事情告诉了他,听得他夸张地笑了起来,肩膀一耸一耸的,手里的茶泼了自己一身:“笑死我了,真是如此?”
孙晴好和宋峥清谁都没理他,他自己乐呵了半天,给了个似是而非的答案:“这是很正常的,情蛊之所以是情蛊,就是为了让有情人终成眷属,夫妻恩爱,一生不弃啊,恭喜两位。”
“我和他不是什么有情人!”孙晴好不耐烦地打断他,“我想知道有没有办法解决这件事情,我根本不认得他,和他一点都不熟,我一点都不想和他有任何关系,任何!”
李罡风惋惜道:“很不幸,不能,你以为蛊是什么,是一条虫子,吃颗打蛔虫的药就好了?怎么可能,哪怕是在所有的蛊里,情蛊也是最神秘最厉害最不能破解的。”
“是谁下的蛊,让他来解不就完了吗?”
“那是一个很厉害的蛊师,不过现在么,估计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这天下之大,要藏一个人太容易了。”
孙晴好觉得像是吞了只苍蝇一样难受:“为什么他要给他下蛊?”
“因为要他的命。”李罡风冷笑道,“这个世界上要他命的人太多,他们是最聪明的两个,可惜一击不中,日后只能亡命天涯。”
孙晴好微蹙着眉,她已经觉得事情越来越麻烦了,绝对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宋峥清侧过头,对她道:“你放心,是我把你拖进泥沼,无论如何,我都会保你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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