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乐生回了前院的客房,歇息了一会儿,待得肚中怒气稍平之后,才想起来与永喜打问下许府的情况。
永喜也是个机灵的,既然大人与夫人做了这场戏,那他们做下人的就要好生配合。因此起先也不肯吐口,直等郑乐生从荷包里摸了一两碎银强塞给他,他才凑近了郑乐生,小心提醒他:“郑郎君,我们府里……一切都是夫人说了算的!等闲大人都不插手,只在外面办差,府里但凡有事都是夫人在处理,夫人的话……就没人敢驳个回!”
“你们大人也不敢驳个回?”竟然亲眼所见,郑乐生还是不肯死心,总盼着表弟也能硬气一回。
不然偌大的许府,还有他们郑家人什么事儿啊?
永喜点点头:“大人也不驳夫人的回。”他们恩爱的连灶上婆子提起来都羡慕,大人哪舍得驳夫人的回?!
郑乐生瞬间就跟抽了骨头似的,萎靡了下去。
当晚,被勒令一直在自己房里写大字的许小宝与武小贝鬼头鬼脑的揪着永禄问:“今儿府里唱什么戏文了?我们怎么没听见?”爹娘真的是太坏了,府里唱戏文都不让他们看,非要他们在房里。
永禄虽然一直在房里陪着两位小爷,傍晚吃饭的时候才放他们出去,详细的发生了什么他也不太清楚,但他猜也能猜得出来,却不能告诉这两位小爷,只能打马虎眼。
“这话你们是从哪里听来的府里哪里唱大戏了?”
许小宝一脸“永禄哥哥你不诚实哟”,与武小贝交换个眼色,这才道:“我听小寒姐姐跟妞妞的乳娘说的,两个人说今儿府里唱了好大一出戏,笑的好不开心!”
——左不过就是老爷夫人合起来治了一回那位表少爷罢!
这话永禄却不能灌输给孩子们,便另编了一个故事来与他们讲。
卧房里,胡娇沐浴过后,头发半湿着垂在背上,许清嘉便拿了布巾子替她擦头发,想起她下午的表现,唇边便弯了起来,“小时候,我还当舅母就是这世上最刻薄泼辣的女人了,没想到阿娇今日可让我见着了比舅母更厉害的女人!”
既然郑乐生找了来,难保将来他那位难缠的舅父舅母不来,许清嘉是个讲理的君子,又不好跟个长辈妇人对嘴对舌,夫妻俩一核计,索性这事由胡娇给挡在前面了。
她当时还摸摸他的脑袋,十分怜惜:“可怜见儿的,长这么大,没被老婆给吓破胆子,倒让你那位舅母给吓的没了魂儿!没事儿,姐姐会保护你的!”
许清嘉当时大笑着将她扑倒在床上,挠她痒痒:“哪里来的姐姐,好生甜美,让弟弟我好生疼爱疼爱!”夫妻俩在床上腻歪了一会儿,才去见的郑乐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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