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昌平大长公主觉得自己不认识这个儿媳妇,也被她的举动气得心口疼,当下直接叫人将她堵住嘴,押回府里。
霍茹见她铁了心要将自己送走,顿时有些慌了,“娘,您不能这样,我又没做错……”
昌平大长公主作为皇帝的姑母,平时就算脾气再柔和,那也是位公主,不是一味的柔软,当即冷冷地道:“我知道你思念亲家母成疾,犯了臆症,等会儿我会亲自去和皇上说这事,以后你就在院子里好生养病罢,这也不能怪你。”
霍茹瞪大眼睛,心里更慌张了,“娘,我没有病,霍姝是真的命中克亲,云海大师亲自批的,我没有撒谎……”
接下来的话,被人堵住。
很快的,众人就见到昌平大长公主府的马车离开相国寺,据说是将犯了臆症的儿媳妇带走。
至于这是否是真的犯了臆症,众人都只是嘴上感慨一番,心里信不信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毕竟,很多大户人家的女眷犯事时,很多都是犯臆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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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求靖安侯夫人带她来相国寺礼佛、想为祖母点一盏长明灯的霍妙也听说先前的事情,等再听说昌平大长公主将犯臆症的大姑母遣送回府时,霍妙便明白昌平大长公主的做法。
不管当年云海大师给霍姝批命的结果是怎么样的,对于昌平大长公主而言,这些事情都与她一个大长公主无关,聂屹是皇帝的外甥,那是皇上应该考虑的事情,所以她能在第一时间将霍茹的行为定为犯了臆症。
犯了病的人,谁会和她计较呢?
霍妙忍不住在心里叹息,从这事中可见昌平大长公主是个聪明人,如果她不聪明,也不能从先帝时期熬到现在,还能以皇帝的姑母时常进宫,让皇帝对她也有几分敬重,并不如她平时所表现的那般慈祥无争。
只是,昌平大长公主反应再快,这事情已经发生,就不知道卫国公府那边会怎么反应,还有她那姐姐……
霍妙想着,便叫来一个丫鬟,让她到门口看着,若是有什么消息,及时禀报。
“小姐,现在寺里都传遍这事,七小姐没事吧?”丫鬟有些忧心,生怕七小姐不好,她家小姐没有一个当世子夫人的姐姐,以后说亲可没有那般顺利。
霍妙笑了笑,没有回答。
她现在也不知道霍姝会不会有事,所以她也想知道,这位姐姐到底是个有福气的人,还是真的克亲,她又能走多远。
和霍妙一样观望的人还有很多,可惜他们知道昌平大长公主去了皇帝那儿,但没人知道他们说什么,皇帝又是什么态度,昌平大长公主离开时,神色十分平静。
见状,众人心里明白,皇帝还是护着卫国公世子的,只要他宠信卫国公世子,就不会允许有人编排他的不是,霍姝作为卫国公府的世子夫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有皇上护着,自然没人敢说她什么。
接着,又听说皇后将卫国公世子夫人召过去。
江皇后派来的人说,让她抱儿子过去,霍姝便抱着吃饱喝足的儿子往皇后居住的地方而去。
相国寺是皇家寺院,提供给香客住的地方也十分齐全,是大夏中数一数二的庙宇。
霍姝来到皇后居住的地方,进门就见这处院落果然疏朗开阔,与其他达官显贵的女眷居住的不能相提并论。
季荷在门口迎接,见到她,就笑道:“世子夫人来啦,娘娘刚才还叨念着您。”说着,她飞快地看了一眼霍姝怀里抱着的孩子,只见那孩子白胖胖的,十分可爱的模样。
霍姝朝她笑道:“劳烦季姑姑带路。”
季荷将她带到皇后住的地方,还没进门,就听到小皇子的叫声。
“母……母后……”
霍姝抱着孩子进去,就见到小皇子像只小猴子一样猴在江皇后身上,撅着小屁股去抢江皇后手中的包子,嘴里含糊地叫着母后,一双眼睛格外的黑亮,白净的小脸蛋和聂屹非常像。
江皇后拍拍儿子的小屁股,让他抢去手中的包子,笑道:“皇儿快看,阿镹来了,你是表叔,要照顾阿镹,知道么?”
小皇子好奇地转头看过来,见到霍姝怀里抱着的孩子,就踮着脚去看,然后叫道:“弟弟!”
江皇后一脸快要晕倒的表情,“不是弟弟,那是你表哥家的孩子,是表侄。”
小皇子年纪还小,不懂辈份的差别,只晓得比自己小的孩子就是弟弟,对着霍姝怀里的阿镹“弟弟、弟弟”地叫个不停。
周围的人被他弄得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