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之后,阿竹虽然看不到那边的情景,但听声音发现父亲在灌陆禹酒,心里头不禁有些担忧,喝醉了会不会发酒疯啊?
等酒宴散后,陆禹确实有些不胜酒力,但他眸色清亮,双颊只是微红,却也看不出大醉的模样。
看着天色不早了,落日后不好归家,阿竹只得在父母姐妹们的不舍中,告辞离开。当然,离开前,终于将那两只见到她就激动地拍着翅膀大叫“美妞”的鹦鹉给一并带走了。
回去路上,两人也同是坐马车回去的。
阿竹看他俊脸越来越红,用手撑着额,不禁问道:“王爷可醉了?”
陆禹放开手,偏首看她一会儿,微笑道:“有些醉了,不过不碍事儿,这点酒力还醉不倒本王。”
阿竹狐疑地看他,估且相信他吧。
陆禹此时已经抓着她的手把玩了,双眸眯着,笑道:“岳父似乎想要灌醉本王,这是为何?”
你是真傻还是真醉了?自然是女控父亲看女婿不顺眼,又不能明着对你不敬,只好以这种方式来整你了?
阿竹眼睛一转,特诚恳地道:“王爷别放在心上,我爹只是待人热情了些。”
“哦,他待你们严家的女婿都这么热情?”
没有,只有对你最“热情”!阿竹心中腹诽着,面上却十分的诚恳地点头。
陆禹也不知道信了没信,捏着她的手,神色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
回到端王府,阿竹忙让人去煮醒酒汤过来,扶着神态微醺的男人进了房,让他靠坐在床上,便叫人去打了水给他净脸。
他的脸好像更红了,莫不是后劲上来了?不过那种仿佛被蒙上月纱似的朦胧醉态,还真是好看。
阿竹任劳任怨地伺候他,不过发现他只是安静了些,眯着眼看她,不知道在想什么,并没有发酒疯,放心了几分。直到甲五将醒酒汤送过来,阿竹伺候他喝下后,陆禹已经能自如地站起身来了,摸了摸阿竹的脸,便道:“本王先去书房会儿。”
阿竹点头,其实他要去干嘛不必同她报到。
那尊大神走了,轮到阿竹打理自己了,让钻石等丫鬟伺候她洗了个头后,便去泡个舒舒服服的澡,然后欢快地扑到了床里头。因为明日要进宫给皇后、安贵妃请安,所以她今晚打算早睡,即便不到睡眠时间,便想上床滚了。
钻石看她扑得欢,看了看,发现只有她们几个近身伺候的丫鬟,没有外人在,便也不纠正她的行为,边收拾她的衣物边笑道:“王妃,今儿回府,奴婢和府里的姐妹们聚了下,听到了大房伺候的碧沁姐姐说,老太爷想要将四姑娘嫁到周王府呢。”
钻石性子泼辣,但却极好说话,是个能左右逢源的,在靖安公府的丫头中人缘极好,和几房的丫鬟都有交情。
阿竹差点一头栽倒在床下,惊讶地道:“情况属实?”
严老太爷虽然想要为四儿子找个尊贵的女婿,但打周王的主意这种事情还是隐而未宣的,也只有严家几个男人知道,高氏治下极严,也没有知情的下人嘴碎地将这事透露出去,所以阿竹先前并不知情。她想过严老太爷会拿捏严青菊的婚事,但没想到他打这个主意。
钻石点头道:“应该属实吧,碧沁姐姐说,四姑娘的笄礼快到了,老太爷四处托人找关系,年前老太爷腿没摔着时,还请了周王去酒楼喝酒呢。这事儿少有人知道,也不知道碧沁姐姐是怎么知道的。”
阿竹坐了起来,想了想,方叹道:“应该是大伯母让碧沁特地告诉你,好让我提前得知吧。”怔怔地坐了会儿,阿竹又道:“这事我知道了,改日你回府一趟,和大伯母说,不必担心,周王妃无论如何也不会是四妹妹。”
靖安公府已经出了个王妃了,不会再出第二个王妃。当然,若是严老太爷退而求其次,想要将严青菊塞到周王府作侧妃,这事也不是不能成。但侧妃与王妃之间别看只差一个字,却天差地远,老太爷估计是看不上眼的。
等陆禹回到房里,阿竹仍坐在床上发呆,直到被人捏脸后,才眨了眨眼睛,回过神来。
“想什么呢?”陆禹将她抱了起来,就像抱着个娃娃一样,在她脸上亲了下。
阿竹有些习惯这种亲密了,老实地道:“想家里的一些事情……”想到自己现在嫁人了,忙补充道:“是靖安公府的事。”
陆禹随意地应了声,没有再追问,抱着她上了床。
帐幔放下时,阿竹还有些愣,等发现他要做什么时,终于僵硬了。
没办法,虽然她知道女人的第二次应该不会太疼,但初夜实在是太凄惨,不免有了些心里阴影。而且,她身体还未发育完全,看起来还像个萝莉,两人的体型相差得有些大,特别是……他那东西,明显就是型号不对啊,1。0的笔芯怎么能塞进的0。5笔筒里?摔!又不是男人常说的0。5的笔芯塞1。0的笔筒!
“伤好了吧?”
他的声音带着笑意,像酝酿了半个世纪的陈酿,在她耳畔响起,让她头皮又有种炸开来的感觉,僵硬了下,方放软了身子。
他修长的手捋过她的脸颊,轻轻地摩娑着她的颈项肌肤,然后唇瓣轻轻地烙在她眼尾,声音越发的醇厚柔和:“别怕,这次会慢慢的,不会让你太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