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只是惊讶却一点都不担心,严青兰顿时悲从中来,指着她们道:“我就知道你们不关心我,我不要理你们了!”最后声音里已经有了些哽咽了,就要起身离开。
哎哟喂,姑娘你以为你几岁啊?动不动就要绝交什么的真的不好啊!
阿竹眼疾手快地将她拉住,见她神色不似作假,真的如此认为,心里惊讶了下,方慎重道:“你怎么会觉得自己生病了?若是生病的话,总有个症状吧?你和我们说说,也许咱们知道一些呢。”
严青菊也附和道:“对啊,三姐姐一定知道的,长槿弟弟出生那会儿,三姐姐不是看了很多医药典籍么?”
阿竹望天,当时她只看有关妇人怀孕的医书,而且只是自己摸索,很多都是半懂半不懂的。
严青兰瞅着两人,眼眶红红的,见姐妹们安慰,心里又酸了起来,边抽泣边道:“一直流血的话,血会流空吧?没了血是不是会死?我从前天开始就流血了,我不敢告诉旁人,我怕他们会说我要死了……呜呜呜……”
严青菊大惊道:“二姐姐一直流血?怪不得你的脸色这么苍白,是哪里受伤了?一直流么?不能止血?”
“止不了,原本只有一点,然后它渐渐地大了,都流了一天一夜了……呜呜呜……以后我死了的话,你们要想我,逢年过节时要给我上香,一定不能忘记了我……”
严青菊眼睛也红了,情绪极容易受到影响,旁人一哭,不管关不关她的事,她都会未语泪先流。
“……”
阿竹满脸黑线地看着这两个无知的小姑娘,为什么这种姐妹生离死别的悲伤时刻,她只想要捂着肚子笑得在地上打滚呢?严青菊你这朵小白花不要太入戏啊,旁人看了只以为严青兰在欺负你,根本忘记了严青兰自己也在悲伤呢。
“咳……别、别哭了……我……哈哈哈——”
原本想要劝说的话变成了嚣张的笑声。
严青兰顿时怒目而视,边哭边道:“我都要死了,你竟然笑成这样,我讨厌你!”
严青菊有些犹豫,三姐姐笑成这样,她要不要一起跟着笑呢?
阿竹笑得肚子疼,但看到严青兰这小妞快要气得泪奔而去了,赶紧掐了自己一把,止住了那种捧腹大笑的冲动,伸出颤抖的手按住小姑娘的肩膀,边笑边道:“你放心,你绝对死不了,听我的准没错!”
严青兰心里浮现起了希望,但阿竹笑成这样,又让她觉得好像自己做了什么蠢事一般,顿时又生起了闷气,觉得阿竹果然讨厌。她觉得自己都活不久了,想和姐妹们道个别的,才约她们来赏菊,谁知道阿竹这讨厌鬼竟然还笑。
阿竹好不容易压下笑,喝了口严青菊端来的果茶,然后凑到她耳边道:“你流血的地方是不是那里……”
严青兰脸蛋轰的红了下,害羞地点头,那种地方,她自己都不好意思摸的,被阿竹这么明白地点出来,霸王龙也要害羞一下。
阿竹又问了一些,然后确认了,说道:“这不是什么病,而是你长大了,女人每个月都要流一次血的,医书上称为天癸。”
“什么东西?”两个姑娘同茫然。
阿竹打量严青兰,这小姑娘发育得不错啊,虽然仍是平胸,但是以未来发展的眼光来看,她以后的夫君一定很性福。发育得早,所以这月事也来得早,让她想到上辈子自己每回大姨妈来时的惨痛,暗暗地摸着自己的平胸,衷心期望还是再推迟几年再来吧,她也怕哎。
阿竹觉得这两个小姑娘都必须要受一次教育才行,她解释了下,两人终于半信半疑了,不过在询问了严青兰小姑娘,得知她现在流着血乱跑,没有做什么防护措施,阿竹脸色有些黑,火速地将她打包送回二房交给钟氏。
钟氏知道女儿来了天癸,顿时惊喜不已,不过当她得知了女儿所做的乌龙事,脸色也和阿竹一样黑了,特别是得知女儿从前天晚上开始流血时,竟然将所有弄脏的衣服被单都自己塞进箱笼里锁着不给丫鬟碰时……钟氏几欲绝倒。
她怎么生了这么蠢的丫头?
阿竹再次笑得不行,她就说那么多丫鬟伺候着,怎么没有人发现呢,原来严青兰这姑娘想到这么个绝妙的主意,换下的脏衣服自己拿了箱笼来锁住不给丫鬟碰,脏的被子什么的一起锁起来,做这事情的时候丫鬟都赶出去,为了掩饰身上的血腥味,还将香料一股脑地往身上倒,这时间太短了,谁会察觉出来?
等严青兰终于被母亲教育过,并且换上干净的衣物,也懂得怎么用月事带后,顿时觉得没脸再见人了,特别是当阿竹对着她嘿嘿地坏笑时,那朵小菊花同样跟着笑,更是恼羞成怒。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总有一天,轮到你时,说不定你比我更丢脸!”严青兰恶毒地诅咒她。
阿竹不痛不痒,觉得无所谓。她是个有经验的人,到时候难道会和严青兰一搞出这种乌龙么?不过可能她笑得太无良了,所以当她遭遇到久违的大姨妈时,她也同样出了个大丑,并且出丑时的旁观者还是某位王爷。
作者有话要说:看了你们的留言,好像都不赞成男主当摄政王哎。
好吧,这文其实有两个大纲,一个便是男主当摄政王的,一个是当皇帝的。
第一个大纲是在这文初发文案存稿时设定的,相信那时收藏的读者都有印象。第二个大纲是在行文十几章后,发现脑洞填不起来了,不得已设计了第二个大纲。
其实不论哪个大纲,雾都是亲妈,男女猪都不会有事的,但是乃们显然很担心,让雾自己也纠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