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被秦观带入了角色,这个忠心耿耿一心为主的高弗明,竟然英雄末路碰到了这样一个不思进取又愚蠢的少主子呢。
秦观一边凄惨的笑着,一边把手指向徐争、张楚楚等一干主角,厉声的质问道:“我高弗明忠君爱国,何罪之有?何罪之有?有罪的应该是你们,是你们这些窃国贼!”
演到这里,旁边的场记化妆助理们,已经是鼻头发酸,眼眶含泪了,再大的悲哀也比不过报国无门的绝望啊。
秦观对着陈友谅的遗像痛苦的哭泣着:“主上,弗明来了,弗明我死不瞑目啊!”
说完他将手中的令旗往天上一抛,抽出手中的佩剑,转了一个漂亮的圈花,将锋利的剑刃就抹向了自己的脖子。
这些镜头的拍摄导演全部都取得近景,无一例外的都是秦观的脸部大特写。
尤其是秦观死后,双目圆睁以佩剑支撑身体,跪拜在陈友谅的遗像之前,镜头中的锁子甲明光闪闪,却是其悲惨一生,最后的光辉荣耀。
“呜呜呜呜”场外哭成一片,摄影师朝导演又翻了一个白眼,赶紧喊停啊!一个死人也照这么久,还是个死不瞑目的。
等到导演忍住激动大喊了一声,停!秦观就一个咕噜从地上爬了起来,话说最后这个镜头怎么拉的这么长,他跪在这锁子甲上,膝盖都快跪出个洞来了。
等到秦观跑到场下,还没等薛姐迎上来呢,黄博就屁颠屁颠的凑了过来。
“唉,秦观你刚才那场戏演的可真带感啊,说哭就哭出来了,可以啊。”
秦观左右看看,朝黄博神秘的招招手,两人的脑袋凑到一起,他就低声的分享着速哭经验:“我告你一个绝招啊,保管你不用十几秒,就能热泪盈眶。”
“你把嘴巴闭紧了,拼命的用鼻孔往肺部呼气,就好像你困了要打哈欠,但是不要张嘴,只往里吸气。”
黄博随着秦观的动作往肺里深吸了一口气。
“憋住,然后缓缓的用鼻腔再喷出来,就好像打哈欠憋住了一样,看看是不是鼻子立刻就酸掉了?你看眼角的泪花都出来了,这就达到了热泪盈眶的标准。”
“你要想让眼泪流下来,就重复的多做几遍就可以了。”黄博按照指示一做,这还真是简单暴力啊,比什么感情投入,入戏,思想转移什么的容易多了。
薛姐在一旁鄙视的瘪瘪嘴,也就秦观这样为了省事怕NG的人才能把智商用到琢磨演技上边,看看这憋出来的各种主意,还真是费尽心思了。
等秦观像黄博炫耀完他的小诀窍,就打算去把他这身盔甲换下来,旁边的副导演就奇怪的问了:“唉秦观你这是要干嘛?”
“我的戏份结束了啊,这不就打算去别的剧组赶场啊?”红楼丫头还等着他呢。
“这部戏你还要演一集的尸体,才算是正式的结束戏份呢……”
秦观默默无言的又把头盔套了回去,这是谁临时给他加戏的?
你倒是加点有剧情的戏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你们就想再拍拍我这张脸是吧?
无所谓人是活的还是死的,小爷也不怕,我还多拍了一集的戏份,你们要按照规矩给钱!
黄博有些幸灾乐祸,不过想到一会还要蹭秦观的车一起去下一个剧组,就忍住了笑。
第190章不同的人生路
等到秦观正式的结束戏份,从道具间走出来时,场内的几个工作人员默默的把几包零食塞到了秦观手里。
这个剧组太贴心了,还能连吃带拿,他和在场的徐争,张婷一众演员打了声招呼,这就算是正式离组了。
等到秦观筋疲力尽的赶场回校,躺在自己的小床上才突然的发现,这个学期就这样默默的过去,莫名其妙的考试季就要来了。而明天就要考这学期的第一门科目了。
他一个鲤鱼打挺,将床下工具箱里落满灰的手电筒给掏了出来,秦大爷虽然现在有点小钱了,可是奖学金也是他在校成就的一种体现啊。
再加上卜庆璐和王海良公司的总账和一些隐秘的私账还是需要秦观来整理,自己也不能一个月,光拿钱不干活啊。
不过现在是怎么个情况?宿舍里的人怎么都不睡觉了?
您老人家打扮的和个挖煤的一样,把手电筒绑在头上,如同探照灯一样,扫过全场,大家又不是聋子,还听到了你偷着问王磊课后老师有没有单独划出考试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