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平常他在大街上这么干,肯定引起围观,可在火车上,谁理你啊,脱鞋脱袜子的,抠脚打呼噜的,比他牛的人多多了。
秦观将毛衣叠吧叠吧,塞到丛念薇座位的一角,让她累的时候当个靠垫。
等车经过了第一个小站的时候,车厢里的人已经各司其位,平静了下来。
秦观从装吃的塑料袋里拿出一个保温杯,扔了点高沫,将暖壶的热水倒了进去,将杯子递给丛念薇时,已经变成了一杯热腾腾香喷喷的茉莉花茶。
两人正眉目传情呢,气氛正好,对面的乘客就扯着破锣嗓子吆喝着破坏了气氛。
“哎,那啥,小伙子,我用点热水啊。”对面的大叔野性十足的嚎到,带着齐鲁人民典型的大嗓门。
秦观点点头回到:“没事,您用吧。”那大叔一乐呵,拿着暖壶往大瓷缸子里当当当的倒了半杯,嘬了一口热水问到:“学生?谈朋友?”
丛念薇看着大叔局促的小眼神,突然脸就红了,秦观看着丛念薇这样特想笑。
一个平常特硬气的女孩,也能因为陌生人的一句话而变的脸蛋红扑扑的。秦观看着这样的丛念薇,眼睛里闪着小星星,真想亲一口。
丛念薇转头就看到了秦观的痴呆相,就明白这人心里准没想好事。她伸出两根指头,照着秦观的腰就拧了过去。
丛念薇可能从小就练习过拧腰大法,她将指头杵进秦观腰的侧部,这里最容易生成一堆无用的肥肉。
丛念薇拿手指碾住肉皮,这么一拧~想象中的秦观的惨叫并没有响起—丛念薇她没拧动。
秦观最近的锻炼实在是太有效了,那人鱼线,那小腹肌,平滑紧实,丛念薇那种拧法没起作用,她拧不动啊。
秦观还不知道自己刚才挨掐了,还在那傻乐呢。对面的大叔就拿出几副扑克来问到:“打牌不?”
仨人又看向这圈里的唯一的一个年轻人。
秦观对面坐着一个年纪不大的人,看起来也像个学生。
他正抱着一本厚厚的专业书在车上读着,在大叔询问他的时候还用鄙视的小眼神看了他们三个一眼。
秦观瞄了一下那年轻人手里的书,只看到了机械制造几个字,嘿,这和他上辈子的专业一样,还是个同行。
大叔看自己的提倡没得到边上人的响应,转过身去就问起了走廊上的几个。大家伙正闲得无聊呢,十几个小时的车程,有点娱乐正和心意,大家自然会参加。
桌子太小,于是只拉来一个人玩升级,看得人倒是挺多,将桌子边上围了起来。
看书的小哥,用很鄙视的眼神看着秦观几个,又低头看起书来。
等到牌一上手,秦观就知道碰上高手了,任你秦观和丛念薇智商加起来顶对方十个,可是在牌场上,那还真不是个。
对方都打到K了,秦观和丛念薇才灰溜溜的打到6,坐在对面的小哥实在是忍不住了,把书一放:“哎,你这时候怎么能打这个呢?应该这样这样……”
丛念薇看他说的头头是道,对着大叔那伙说到:“我本来就不太会玩,要不换人重来?”
大叔他们点点头:“行啊”于是小哥卷胳膊,撸袖子的和秦观凑成了一伙。
四个人又重新打2,一轮下来,大叔还是打到K,秦观那组更惨了,还不如原来呢,才打到4。
那小哥尴尬的笑笑,把牌往桌子上一扔,解释道:“其实吧,我水平还可以的。”
对你水平当然可以了,一个人看两家牌,当然能从旁指点江山了!大叔看两圈牌下来,时候也不早了,从兜里掏出包烟朝秦观几个晃晃:“抽不?”
秦观摇摇头,边儿上的小哥倒是屁颠屁颠的跟去了,怎么感觉打了一通牌,小哥整个人的画风就变了呢。
等两人抽完烟,也重新给壶里打满了水。
四个人就准备进行在火车上最重要的一项工作了,吃泡面。
这时候四个人都聊得很熟,大叔和秦观丛念薇是一个地方出来的,而小哥则是WF人,他到半夜就到站了。
秦观随便的问了一下小哥的专业,才知道真是缘分啊,小哥还是秦观想当年的校友,只不过比秦观大了两届。
秦观立刻就有了一种亲切感,两人不到两分钟就你好我好的,好到能穿一条裤子的境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