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门外站着风尘仆仆的女人,那是妮卡的妈妈。
妮卡的妈妈身后站着几名陌生男人,那几个男人自称是针对妮卡成立的调查小组成员。
与其说是调查组成员,倒不是说是菲律宾大家族和大家族间的相互排挤所产生的产物,在爬上新的台阶时必然要把那个已经站在台阶上的拉下来,而那位叫做妮卡的死去少女只是微不足道的棋子。
半个月之后,那叫梁鳕的女孩站在证人席位上平静宣誓,用平静的声音告诉着“那天晚上我在家里哪里也没去,我没有见到妮卡,更没有见到加西亚先生。”
被告席上的加西亚先生当庭被无罪释放,安帕图安家的千金在自己未婚夫脸上留下了唇印,一个月前,他们在纽约订下婚约。
法庭外,妮卡的妈妈问那位叫做梁鳕的女孩,到底收了安帕图安家多少好处?
那叫做梁鳕的女孩除了贪钱还胆小,安帕图安家的千金仅仅给她看了几张照片就把她吓的屁股尿流。
数个春夏秋冬过去了,那位叫做梁鳕的女孩至今仍记得那几张照片。
照片上,阿拉伯图案的花砖上躺着已经被肢解的中年男人,血一直沿着圆形的扶梯往下。
戴着大耳环的摩登女郎告诉她,那是马京达瑙省最大城镇的镇长,这名镇长因为不听他们的话就变成那样了。
女郎还告诉她这照片是两年前拍的,两年过去了,这位镇长的尸体还没有被找到。
当那名叫做梁鳕的女孩长到二十一岁时,那名镇长的尸体还是没有被找到。
在大麻味中——
那托起她下巴的手缓缓地移至她的耳垂,打了一个冷颤。
那个冷颤换来的是浅浅的笑声。
“那时,那叫妮卡的女孩叫你鳕,”喃喃自语着,“鳕,这个发音和你的人一样让人着迷,还记得那天我在法庭上和你说过的话吗?我会来找你的,那也是我此行的目的之一。”
“让我没想到的是,我还没有去找你,你就来找我了。”
那个冷颤之后,梁鳕浑身颤抖了起来。
颤抖着:温礼安,快来。
第79章楼梯上的灵光
那瘫坐在地上的身体宛如被施加了定神术,从来她都是胆小鬼一名,这会儿,她都害怕得动弹不了了,唯有眼泪一直沿着眼角,一路像断线的珍珠。
温礼安,你听到我在叫你吗?
温礼安,快来,快来把我从这个房间带走,如果你不来的话说不定你再也等不到我了。
温礼安,你知不知道?那个叫做梁鳕的胆小鬼怕妮卡死后会来找她,在离开法院回到天使城当晚,她对着万丈星光说出大话,妮卡如果以后让我遇到那个害死你的人,我一定会杀了他。
是的,一定!
这会儿,那个她发誓要杀的人就在眼前。
温礼安,这里是七楼,那男人背后的那扇窗窗户没有关,温礼安,我也许可以把那个男人骗到窗前去,可是温礼安很明显我的力气不及他大,可我又是一心想要杀死他。
万一,我和他一起掉到那扇窗户去呢?
温礼安,天知道我多么希望变成那样的结果,可这样一来,你就永远等不到我了。
我不在这个世界了,你得有多伤心。
我不在这个世界了,就不会有人出现在梁女士的葬礼上了,那时,梁女士会走得很凄凉,凄凉且孤独,妈妈是一个特别怕孤独的人。
所以,温礼安,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