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子之痛又算什么?她又不是没受过伤,应该会很容易撑过去!
孩子生下来后不会带或照顾不好怎么办?有妈娘和下人帮着看顾呢,她可以在一边慢慢学就好。
能困扰她的,令她担心的,貌似都成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仔细想想,怀孕生子也没什么可怕的,顾裳最后一丝郁闷都消失了,整个人又与以前一样乐呵呵地过日子。
陆子澈见顾裳心情转好的太快,疑惑地问了原因,得知答案后又是欣慰又是骄傲,妻子心态如此之好,遇事会自娱自乐的自我安慰,简直让他太省心了。
时间过得很快,顾裳一直担心有身孕后反应会大些,结果最为不稳的头三个月很顺利地便过去了,她一点孕吐或是疲乏的感觉都没有,感觉与没怀孕时没什么两样。
这下顾裳放心了,等到第四个月起小腹开始身躯隆起,胃口变好了,吃得多,身材圆润了些许,不过依然是美得惊心动魄,勾得陆子澈一看到她眼睛就会忍不住冒狼光,但没办法,看得到却不能吃,只能忍着。
看到陆子澈一脸郁闷,气色不舒,明显欲求不满的模样,顾裳很不厚道地抚着肚子笑:“你不是天天盼孩子早来吗?我想孩子晚些来你还批评我,如今难受了?你就忍着吧!孩子出生之前我是不会允许你不老实的。”
陆子澈叹了口气,走过来坐在顾裳身边伸臂环住她,然后另一只手轻柔地附在她的小腹上道:“这可真是个甜蜜的负担,孩子生出来,若是个儿子我非打他屁股不可。”
“你敢打?”顾裳嗤了声。
“他不听话就敢。”陆子澈轻哼,嘴上说着要打儿子,轻抚顾裳肚子的手却极其温柔虔诚,哪里像嘴上说的那样嫌弃?
顾裳每日最喜欢的时刻便是与陆子澈依偎在一起,共同感受腹中正孕育着的小娃娃,刚张口要鄙视陆子澈几句,手上突然一动,惊奇地睁大眼:“他动了?”
陆子澈也感觉到了,睁大眼与顾裳对视了片刻,然后两人的眼睛同时看向带给他们惊奇体验的神圣部位。
可是很遗憾,两人禀住呼吸很久都没有再等来胎动。
“方才是幻觉?”顾裳喃喃地道。
“不可能,哪有两人一同出现幻觉的?”陆子澈不死心地继续轻抚讨好地望着顾裳的肚子,哄人讨好的话说了一箩筐也不见有动静,最终只得作罢。
顾裳自有了身孕后便被当成了宝供着,什么事都不用她干,会让人操心或不开心的事都不到她面前说,连一直练着的功夫也被禁止了,药草更是不让碰,药房都锁得严严实实的,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每日她无聊了就只能在院子里走一走,好在小白前两个月已经产下一匹通体黑色的小母马,有时她会去喂它吃糖找找乐子。
如今陆子澈的那匹大黑马闪电除了疼老婆小白外还很疼它的儿子小黑。
小黑的名字是顾裳起的,陆子澈想起个霸气点的名字,结果遭到制止,顾裳觉得小白这个名字很可爱,身为它的孩子,小马名字自然不能压过生育她的母马。
这日,顾裳刚走到马房附近,下人就通传说顾衣来了。忙收回脚,转身回房,命人赶忙将顾衣迎进来。
敌人已灭,顾家又恢复了以往的安稳,顾衣重伤回顾家的秘密已经都众人知道,也知她最终没忍心对家人下手,于是虽在刚得知内情时对她或多或少有些不满,心里不是很舒坦,但更多的却是对她迷途知返、弃暗投明的怜惜与欣慰。
日月教右护法一党人全军覆灭后,顾家开始忙着张罗顾衣的亲事,因着近来争斗的事顾家被邻里等人忌惮加疏远,于是便打算给顾衣找个家离得远的商户,这样顾衣随着丈夫大江南北四处做生意时便于回娘家看看。
当然前提对方要家庭人口简单,人品好是主要,样貌和家世都是次要。
长得普通些能少招些花花草草,家世普通也无所谓,到时有顾家帮衬,闺女在婆家会更受重视,至于她是否会受欺负顾家上下完全没人去想,从邪教出来的冷面女杀手,能给她气受的人还真的很需要勇气。
顾家这些时日已经挑了几个比较合适的人,有年龄大了但因守孝耽误了亲事的,有发妻过世却不曾留下孩子且家庭富裕长相端正的。
只是还没等进一步动作,那几个青年才俊便纷纷或明示或暗示地表明自己暂时没有要娶亲的想法,再之后人影都不见了。
一个两个这样还可能是巧合,但个个都这样就不一般了,顾丰年夫妇正要彻查原因之时,顾衣告诉了他们答案,都是日月教教主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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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气色不好,是那个戴面具的又欺负你了?”顾裳见顾衣眼下有青影,显然是没睡好。
最近一个来月顾衣时不时会来陆家找顾裳,两家离得不算远,顾裳不便时常回娘家,顾衣却不受限制,最初几次她过来会先见过陆老爷夫妇后找顾裳,后来几回陆老爷夫妇就让她直接找顾裳,不用来给他们请安。
以前在京城时顾衣曾以玉面狐身份潜入陆府偷盗,当时闹出的事很大,差点儿害得他们陆家一蹶不振,能接受同是受害者的顾裳为他们的儿媳,却不想理会曾祸害过他们家的顾衣,即便她变好了,即便她是儿媳的娘家人,他们对她也亲近不起来。
这样正中顾衣下怀,她的性子根本不适合与长辈相处,若非爹娘威胁强迫,她才不会昧着性子做自己不愿做的事。
“姐姐?”顾裳见顾衣神不守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你说什么了?”顾衣忙回过神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