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澈因着今日是他娶妻的日子心情极好,不过看着此时新娘子及岳父一家人难过的样子他脸上的笑容不得不收起,又安抚了几句,好容易才劝得顾裳收起眼泪进了花轿。
花轿被抬起,顾裳坐在轿中手里拿着一个苹果默默地想以后想回娘家就回娘家,如果婆家不让她回,她就和离!
高头大马上意气风发领着迎亲队伍行进的陆子澈若是知道顾裳此时的想法怕是能立刻气得自马背上摔下来。
这新娘子果真与众不同,刚上花轿就已经开始想着和离的事了。
陆家与顾家离得很近,很快就能到,为了热闹,陆子澈一行人绕着主要街道来回吹吹打打走了两圈整才回陆家。
陆家已经挤满了人,陆子澈两位兄长因为身居要职不得擅自离京没能过来吃弟弟的喜酒,只能让他们的妻子回乡帮着爹娘代为打理弟弟的亲事。
陆子澈将顾裳背到陆家大门前停下,新娘子进门头一件事要迈火盆。
顾裳一点都不紧张,轻轻松松迈过去了,然后攥着红绸一角随着陆子澈去正厅拜堂。
“新郎官可真俊啊!”
“新娘子身形也很美啊!”
“看外表可真般配,不知新娘子本人长得如何?”
“那还用说?能得这么俊郎的新郎官青眼的女人能是丑的吗?”
“真想现在就看看新娘子是何模样啊。”
“急什么?想看以后有的是机会。”
“……”
周遭宾客轻声谈论着一对新人,这大喜日子在人家地盘上,当然说的都是好话,没有人不识趣地在这里说丧气话。
陆老爷夫妇早早便在正座上等着了,见到儿子领着新娘子进来了,两人都笑不拢嘴地看着两人。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主婚人喊完后,陆子澈便先送顾裳回新房了。
一路都没机会说话,到了新房坐在喜床上,顾裳终于舒了口气道:“成个亲真累啊!”
陆子澈闻言轻笑出声,道:“你又非那种风一吹就倒的娇弱女子,喊什么累?”
一旁的喜婆见状直觉无语,哪有新婚夫妻回到喜房这么说话的?不是应该一方含羞带怯地端坐在床上,一方拿着秤杆忐忑地准备掀喜帕吗?
“新郎官该揭喜帕了。”怕这两人越说越没谱,喜婆忙提醒道。
陆子澈“哦”了声,拿起一旁的秤杆,俊眸满含喜悦与期待地道:“娘子,为夫要掀喜帕了。”
顾裳被他那声“娘子”唤得心头一颤,两手不由得攥在一起道:“知道了,你掀吧。”
喜婆听得直想翻白眼,对这对好看到人神共愤的新人已经不知要如何评价好了。
拿着秤杆轻轻一挑,大红的盖头挑起,一张美仑美奂的艳丽脸蛋立刻映入眼帘,陆子澈呼吸为之一顿,惊艳之色迅速自眼中滑过。
喜帕被掀开,顾裳看到了好一阵子未见已经偷偷想念了很久的男人,猛然一见到,眼睛便移不开了。
见惯了陆子澈身穿白衣俊逸出尘的样子,没想到他穿一身红衣依然俊朗迷人,只见他身形颀长,宽肩窄腰,气质出众,一身红色喜服让他穿出了另一种勾人心魂的感觉。
这种感觉怎么形容呢?顾裳歪头想了想,觉得此时的陆子澈特别让她有一种扑倒在床上压着“打架”的感觉。
大概是顾裳的眼神过于露骨,陆子澈耳根有些烧,略显艰难地将目光自顾裳迷人的艳丽脸蛋上收回,轻咳一声道:“此时时间还早,你先吃点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