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取点东西。”顾卓说完后面色好了些,望向顾裳时眼底也带了笑意。
顾卓的样貌更多随了顾丰年,与两个亲姐姐比起来他的样貌就普通了些,不过个子高,身体因长年骑马锻炼得属于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型,因早早随着顾丰年在顾家堡处理事务,人很稳重能干,加上是顾家唯一的男丁,是以还是很能引走年轻小姑娘们的芳心的,府上的丫环有很多都爱背后悄悄地红着脸谈论他。
“那你赶紧去取吧。”顾裳摆了摆手催促。
“嗯,你若是闲着没事就多去练功房练练功夫,别把时间都浪费在无聊的人和事上。”顾卓意有所指地说完后匆匆离开了。
顾裳闻言张开嘴指着顾卓,还没等她开口便见那小子飞速离开了,气得她直跺脚:“这小子皮痒了,欠揍!”
被顾卓视为“无意义的人”的顾衣嘴角轻扯,一抹讥讽自眼中快速略过。
“姐姐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就是胡说呢。”顾裳怕顾衣生气,忙劝说道。
顾衣斜睨了她一眼,淡淡地问:“你这话是何意?莫非你觉得他那话是针对我说的?”
“这个……”顾裳傻眼,尴尬地望着蹙眉的顾衣不知如何开口了,方才顾卓的话针对的是谁在场的人都听的出来,只是毕竟没点名点姓的,她脑子进水了非要说出来,这一刻她恨不得挖个坑将自己埋进去装死。
轻嗤了声,顾衣没理悔得肠子都要断了的顾裳,往前面的花园处走去。
顾裳闹了个大红脸,神情讪讪地跟了过去,这回她不乱说话了。
走到花园处,看着花开的很少还显得有些萧瑟的花园,顾裳嘴巴又闲不住了,开始说起别的事:“姐姐,你说你身体好时教我功夫,没有几日就能教了吧?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脱离那个姓陆的剥削压迫了!”
“我何时压迫过你?早对你说过,我是一个好人。”一道男声突然自不远处传来,来人正是刚自顾家离开没多久又返回的陆子澈。
顾裳像见鬼似的回过头瞪着他,报怨道:“偷听我们说话,无耻!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好人,无耻的好人吗?”
“怎么能称作偷听?是你说话声音太大了。”陆子澈俊眸含笑,声音含着令人忽视不掉的宠溺,眸光自来后便牢牢地定在一身粉红的娇媚未婚妻身上,仿佛这里只有她一个人,其他人自动被他视为无物。
在花园处做事或路过的年轻丫头见到未来姑爷望着二小姐那溺人的目光,心都忍不住砰砰乱跳,二小姐真是好命,有个这么英俊又有钱的男人宠着,每次见到小姐,未来姑爷的眼里就看不到别人了。
顾裳哼了下,别开眼转过身不理他了,每次拌嘴自己也得不着好,于是惹不起咱就躲吧。
顾衣见到陆子澈,眉头皱起,眼中闪过一抹厌恶,对顾裳道:“回去吧。”
顾裳刚要说好,手腕便被人攥住了。
“让她自己回房,我有事与你说。”陆子澈说完也不管两姐妹反对与否,直接拉着顾裳离开了。
速度快得让顾裳连个反应的机会都没有,等能反应时已经被拽出很远了。
“你干什么?我姐姐此时需要安慰,你这么做会让她心里不舒服的!”顾裳甩开陆子澈的手,不悦地数落他。
陆子澈就此放开她的手腕没再继续抓她,轻嗤一声:“你当她是小娇花呢?所有女人都脆弱的时候她都不会,真当邪教是那么好混的?”
“她内力受创,武功大减,当然会脆弱,若是你有朝一日一身功力只剩一半不到,你难道心情就不会受影响?”
“你这是在诅咒你的未婚夫吗?”
“我只是打个比方,让你懂得站在他人立场上学会替人着想下而已,你想哪去了。”
陆子澈将顾裳带到不远处一棵大槐树下,看了看周遭,下人们都离得很远,于是开口道:“我赶过来是告诉你最近别乱跑了,那个要嫁进邪教当教主夫人的女人正让手下暗地里想办法解决掉你姐姐呢。”
“什么?她要杀我姐姐?”顾裳闻言惊得差点儿被口水呛死,心惊胆战地问,“我姐姐都成这样了,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还要将人赶尽杀绝啊?明明是她胜利了,将那戴面具的恶心男抢了过去,还要怎样!”
“女人的心思你这脑子简单的人就别猜了,总之你那个姐姐再让你出门买个什么别答应,虽然邪教要对付的是她,难保不会将苗头对准你身上,别忘了,现任教主可是差点儿死在你我手上,而且离京途中邪教中人死在我们手上多达几十,这个仇你当他们就不报了?”陆子澈的脸色极为严肃,若非条件不允许,他都想将这个蠢丫头绑在自己身上,这样就不用操心她傻乎乎的又出事。
顾裳听到这事也没心思再与他拌嘴,拧起眉道:“知道了,我不乱出门便是。”
“乖了。”陆子澈摸了摸她的头,然后拉起她的小手握在手中捏了捏道,“我已经派人暗中保护你了,还有你爹娘安排的人,只要不出意外情况你的安全还是有保证的,所以不要害怕,知道吗?”
说话就说话,能不能不这么动手动脚的?顾裳恼得踹了他一脚,用力将手自他手中抽回来,怒道:“多少人看着呢,你还手脚不老实,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他摸她手的动作怎么就那么的……此时她心手还存留着那暧昧不已的抚触,顾裳搓着麻酥酥的手胀得脸通红。
陆子澈好笑看着她羞恼的反应,笑得一张脸好看得令年纪大的婆子见了都要忍不住脸红,道:“不让动手动脚也成,可以动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