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后顾裳也歇下了,躺在床上睡不着,翻来覆去地想为何那句“将陆子澈让给你吧”的话说不出来?不但说不出来心里还莫名其妙地堵上了。
陆子澈与姐姐两人向来不对付,怎么想也配不到一块儿去,真硬凑在一直那绝对是怨偶,她不答应还是为了他们着想,是做了件好事呢!
对,一定是这样她才在当时说不出话来的!
好了,想明白了,可以安心地睡觉了,顾裳一想通心情舒畅了许多,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次日一早顶着张怨妇脸被陆子澈叫起去了练功房,本来顾裳因为顾衣突然重伤回来及顾夫人内力耗损虚脱的事没心情去练功,早上便没准时起来,结果被站在门外的陆子澈威胁若不起来便放老鼠。
“怎么脸色这么臭?”陆子澈端详着顾裳的脸明知故问。
“你说我今日哪有心情练这东西?”顾裳往陆子澈面前一坐,摆出一副打死都不想练的架势无声抗议。
陆子澈道:“早对你说过我是个心肠好的男人,知你此时没心情今日便停一天。”
顾裳闻言立刻站起身,皱眉瞪他:“既然如此还把我吵醒,你故意的吧?!”
“坐下。”陆子澈将顾裳拉回座位上,好脾气地道,“虽不用你走桩,但我有话要问你,说完了再走。”
忍了忍,顾裳坐下了,没好气地道:“有话赶紧问。”
“顾衣昨日醒了吧?她与你说过些什么?”陆子澈正色问道。
顾裳眉头微拧,有些反感地问:“你问这个做甚?”
“我担心你,这个答案可满意?”
“不满意。”顾裳瞪着他,她更相信他是在挖掘个人*,不厚道。
陆子澈摇了摇头,皱眉:“玉面狐突然回来,你们一家定是竭尽所能地对她好,半点防心都舍不得对她,这样容易被人钻了空子,我与她没关系,能客观地判断她是否是被那邪教的人利用来对付顾家企图报仇。”
“我姐姐不会伤害我们的。”顾裳这话说得有些底气不足,但仍愿意这么认为,也强迫自己这么认为。
“好,她不会伤害你们的,那你还不敢将你们之间的对话告诉我?不告诉也成,去踩桩子,二十圈,少一圈让我亲一下。”陆子澈突然沉下脸命令道。
“你!”顾裳没想到他会出尔反尔,抬手往他面前的桌子狠拍了下怒斥,“你还是男人吗?”
“我数到十,你尽快选一个出来,一、二、三……”
“好了,别数了,我说还不成!”顾裳不敢挑战陆子澈的无耻,绷着张脸很不情愿地将昨晚顾衣与她的话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陆子澈听说顾裳没有将他“卖”了后,眉一挑,有些受宠若惊地道:“没想到你居然这么舍不得我,原以为你那个姐姐让你杀人放火都不带眨眼的,谁想关键时刻你居然没同意将我让给她,这么有良心,看来以后我该对你更好点了。”
“谁是因为你了?”顾裳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打击他,“我那是为了我姐姐着想,以你防她的心这么重,真要嫁给你她哪会有好日子过?大夫都说了她即便养好伤身体也亏得厉害了,真动起手来她肯定输。”
“口是心非的女人,一点都不可爱。”陆子澈根本不信顾裳的解释,心情大好地喝起茶来,不忘向她露出俊郎迷人的笑脸意图勾引她。
顾裳被美男风光霁月般的笑晃花了眼,掐了自己手背一下才好容易令自己回过神来,缓下跳快半拍的心跳哼了声道:“信不信由你,懒得理你。行了,该说的我都说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陆子澈直觉顾衣并非无缘无故说出让顾裳将他让出的话,当然他不会以为她是看上他了,只是究竟有何阴谋目前他还想不出,为防顾裳这个炮筒子将他的怀疑透露出去令顾衣起防心,他暂时选择了隐瞒,很郑重地对顾裳说道:“你以后每次去见顾衣,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每日都详细告诉我,不要隐瞒任何事,听到没有?”
“你是查犯人呢啊!我姐姐被那贱男人和他那未婚妻害成那样,难道还会为他们卖命?她顶多是没那么容易接受我们这些家人罢了,你不要老防着她,以后她可是你大姨子,是亲戚!”顾裳忍不住冲他大吼,等见到他目露狼光冲她笑得开心之时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不妥的话。
“此时就已经有身为陆家妇的觉悟了,能说出顾衣是我大姨子的话,看来你对这门亲事潜意识里还是很满意的,满意到亲姐姐开口讨要你的未婚夫都没能答应,不错,这下我总算放心了。”陆子澈心情大好,望向顾裳的目光中喜爱之意满得要溢出来。
顾裳被他肉麻的目光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一刻也待不住了,甩出句“不要脸到你这地步也算少见了”后逃也似的就往外跑,刚到门口,结果腰间一紧,整个人顺着腰间手臂的力道向后倒入一具温热坚实的胸膛。
“你想跑哪去?嗯?”陆子澈将顾裳环在他胸前,微微低头拿脸颊轻触顾裳的耳朵语气暧昧地问。
顾裳耳朵瞬间传来麻酥酥的感觉,身体都僵住了,两手掐住陆子澈的手,身体开始猛烈挣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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