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气性比我还大呢,别让讨厌的人影响了咱们的心情。”顾裳好笑地说道。
晚上顾丰年回来后听说郭大郎又来了,也没说什么,只是自次日起安排了好几名身手极好的护卫守着正门。
随后几日郭小茶一直没上门,估计是因为郭大郎脱不开身,梁蓉也没再来,想想也是,她多半是冲着陆子澈来的,要纠缠也是去陆家,暂时不会找顾家麻烦。
没两日,顾裳得到一个消息,日月教老教主生病死了,他唯一的儿子继承了教主之位。
对于顾裳等人来说,这个消息有利有弊,利是邪教出了变故,老教主下葬新教主上位期间不得闲,暂时不会找他们麻烦。
弊端则是一切都忙活完后,成了教主的面具男权利大了,报起仇来会更不遗余力,那时才是真的麻烦了。
“总让你防着也不是个事,从今日起,我每日抽出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教你轻功及一些防身术,免得再出个意外我赶不及救你。”陆子澈某日过来时找到顾裳很是严肃地说道。
顾裳一听立刻炸毛了,退开一步提防地看着陆子澈,有如在看一个敌人:“学什么功夫?防身功夫我会一些,轻功我也会一些,再高深了我可学不会,不信你问我娘去!”
“你会的那些也能叫功夫?邪教随便出来一个人向你动手,你躲都躲不过。”
“我这回不乱走就成了,况且我有暗卫!”
陆子澈打定了主意要教顾裳学功夫,很执着地道:“不能事事靠暗卫,万一像上次一样暗卫被敌人引走了呢?你别推三阻四了,我已经向你爹娘禀明过,他们赞同我教你功夫。”
“你、你居然找我爹娘说了?!”顾裳指着他气得浑身直颤,这先斩后奏的卑鄙家伙,学功夫这事她是真不擅长,不然她娘就会将她教成高手了,让她学功夫就好比让一个弱智念书一样,累死也学不好!
“什么也别说了,我只是来提醒一下,明日起每日卯时二刻在前院练功房准时等我,否则我会去你房里将你拎出来。”陆子澈说完,不给顾裳反对的机会转身便走了。
此时天还很冷,约定的时间天都没亮,在外面练功于顾裳这等娇滴滴的姑娘来说很不妥,好在顾夫人是江湖出身,而顾丰年又时不时需要打打拳,于是特地建了个很宽敞的练功房,陆子澈提出他们去练功房,顾丰年夫妇立刻就答应了。
顾裳气得不行,跑去上房找顾丰年夫妇了。
“爹,女儿就是一个习武的废物,学个几日什么进步都没有不说,练得浑身没劲的,更给邪教之人可趁之机!那日月教才不会等我练成高手才对我下手,让陆子澈来教功夫根本是白费功夫!”
顾裳没直接哭诉说不练,而是将情形都分析了下,她企图用道理说服爹娘。
虽说顾裳说得有道理,但顾丰年夫妇均不为所动,对气急败坏的顾裳道:“即便不用来对付歹人,就当锻炼身体了,顺便纠正一下你爱晚起的臭毛病,多与陆贤侄练功,就当是培养感情了。”
“谁想跟他培养感情?!”顾裳一脸的嫌弃。
“胡闹!他是你未婚夫,不与他培养感情难道要与郭小茶培养感情?”顾丰年眼睛一瞪,斥责道。
顾夫人斜眼瞟了瞟难得父威大振的丈夫,很给面子的没插嘴。
顾裳快哭了,那陆子澈不知给爹灌了什么*汤,向来宠自己的爹居然不顾她死活了,她比郭小茶还惨了怎么办?
最终顾裳也没能说服顾丰年,向顾夫人求助也不管用,只能灰溜溜地回房了,对着绿豆诉一回苦后决定明早就是不去,门窗全锁得死死的,看陆子澈那恶人怎么进来!
等晚上睡觉时,顾裳将整个房间都检查了遍,确保陆子澈插翅也进不来,除非砸门破窗,她不怕他那样做,真那样做了,她坚持退亲想必爹娘都会站在她这方了。
“我晚上不用你伺候,明早陆子澈要来了你能拦就拦着,不能拦就算了,看他会如何!”顾裳都交代完后安心地躺床上睡觉去了。
因做好了防范,顾裳心情好,一夜好眠,等到了与陆子澈约定的时间她没有半分醒的迹象,睡得别提多香了,连屋外传来绿豆与陆子澈的说话声都没听到。
陆子澈开始敲门,从慢慢地小声敲变成用力敲,边敲边喊顾裳的名字。
顾裳被吵醒了,烦得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侧卧着身子继续睡。
敲了会儿门见屋里没动静陆子澈不再坚持,离开了。
听着脚步声离去,闭着眼的顾裳唇角轻轻扬起,有如偷了腥的猫般得意,她就料准了他不会将门窗给破坏了,他注定无功而返,心情一好,不一会儿功夫再次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顾裳睡得正香之时,耳边总有“叽叽”的声音,吵得她睡不着,抬手就挥,结果碰到一个小小的毛耷耷的东西,睁眼一看,只见一只灰不溜丢的老鼠被一根红绳穿着吊在她面前,圆溜溜的小鼠眼睛瞪着她叽叽叫个不停,她的脸与它距离近得几乎就贴上了。
“天啊!”顾裳吓得头一歪,抽出枕头冲老鼠用力砸去,然后花容失色地滚成一团逃到床尾去,以防被砸开的老鼠再撞回她脸上来。
“醒了?醒了就赶紧收拾,换身利落清爽的衣服随我去练功房!”房顶传来陆子澈慢悠悠的声音,那只被绳子系着的老鼠也被他拎出了房顶。
顾裳闻声望去,气得浑身都打哆嗦了,好家伙,他居然跑她的屋顶上掀开瓦片将老鼠送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