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蠢的理由你好意思说?谁三更半夜出去闲逛?还是年轻男女,你是想令自己原就不好听的名声变得更差劲儿吗?”陆子澈咬着牙说道,气得就差骂她一声猪脑袋了。
顾裳也知道这个理由很拿不出手,可是总比实话实说好点吧?
还没等顾裳想清楚究竟要如何,他们已经回到了陆子澈的别院。
顾裳的愿望没能实现,他们两人失踪的事已经惊动了人。
别院两个院落都亮起了灯,一个是顾裳与容氏暂住的院子,一个是陆子澈的主院。
话说这还是容氏先发现顾裳不见了的,她起夜要出恭之时,发现床外侧的顾裳不在,屋子里找一圈也不见人,正好看到顾裳留下的纸条了,这下可好,人居然是被人引走了,吓得她忙传下人过来去找陆子澈。
结果陆子澈也不在房里,下人说他是睡不着出去打拳,结果整个别院都找遍了也不见他在,于是便知他也失踪了,很可能与顾裳一起。
这下可坏了,顾裳写的信还很简略,只说有人找,她出去一下,具体是哪个人找为何而出去都没有写。
陆大爷也醒了,过来妻子这边帮着安抚人心,顺便安排府中身手好的护卫去找人。
刚安排好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哪几个人去找后,陆子澈他们便一身是血的回来了,这下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顾丰年与陆老爷两个老的喝得太多,此时呼噜打得震天响,府中两个人失踪,众人找人忙得都急出几身汗来了他们都没有醒的迹象。
为了怕他们醉酒突然醒来听说这事会刺激得于身体健康不利,且也不确定陆子澈他们失踪究竟为何,于是都决定若过一个时辰人还没回来再想办法叫醒他们。
好在事情没到最坏的地步,还没等到叫醒两个长辈,人就回来了,只是回来的状况过于恐怖了些。
“天啊,你们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容氏吓得花容失色,忙吩咐下人给两人烧水擦拭伤口,让人去将止血养气的药先煎一碗分别给两人喝,“不行,得去找个大夫来。”
“不用了,我们两人伤得都不重,准备点药酒来让人帮顾姑娘在伤口附近擦一擦消过毒再上药就成了,至于我的都是些小伤,我自己能处理。”陆子澈于这种伤势很是司空见惯,面不改色地交待道。
顾裳忙道:“有没有止疼的好药?这伤快痛死我了,不然我非得睡不着觉不可。”
陆子澈狠狠剐了她一眼冷哼:“还知道痛?早干什么去了!”
一失足成千古恨说的就是她!顾裳不敢再叫疼,老老实实回房收拾伤口去了,对于回来这段时间老爹没出现这件事她感到庆幸,明早得知她受伤总比此时听到后闹得一宿睡不了觉好。
用酒往伤口上消毒时顾裳又哭了一鼻子,这种疼比初时被刺到的疼更甚。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冲动,这是次教训,以后不管玉面狐还是黑面狐的都不要理了。”容氏这一番折腾下来也不困了,坐在顾裳身边嘱咐道。
“打死我也不会再犯这种错,哪怕下次他们说如果我不去赴约就灭我全家都不理了!”顾裳已经上好了药包扎完毕,此时正躺在床上,陆子澈命人送来的药膏很好,抹上后疼痛降了大半,好歹不用再哭了。
容氏倒了杯温水喂顾裳喝下,然后道:“你不知我半夜醒来发现你不见了有多心惊,若真出了事你让我怎么向顾叔父交代?”
顾裳闻言突然想到玉面狐说的事了,眨了眨眼睛问:“你们一家人与陆子澈关系真好啊,宴客他不叫自己家人过来却请了你们,是他与自己家人吵架了?”
容氏不知怎么回答了,眼睛闪躲了下道:“这个是人家的家务事,我们是没权利过问的,你这折腾了半夜又受伤,快休息吧。”
已经问出了口,顾裳就没打算放过这个机会,继续问:“大嫂,我们离开的时候玉面狐曾说陆子澈与陆墨是同一个人,你说可不可笑?”
“什么?!”容氏大惊,鞋脱到一半停住了。
看着容氏脸都惊白了的反应,顾裳心中有了答案,形容不出来此时自己是惊讶多些还是生气多些,叹了口气闭上眼准备睡觉了。
容氏愣了会儿后脱掉鞋爬到床内侧躺下,放柔了声音说道:“有问题你还是问陆子澈吧,我一个内宅妇人管不了那么多。”
“谢谢大嫂。”顾裳确实累了,说完后没多会儿便传来匀称的呼吸声。
容氏侧头看了眼闭上眼睛显得娴静淑女许多的顾裳,眼中涌起一抹复杂,叹了口气转过身也睡觉去了。
天刚一亮,容氏早早便起身出去了,受了伤的顾裳没有人打扰,正睡得香时突然被大惊小怪闯进屋中的顾丰年惊扰了睡眠。
“裳儿,听说你昨晚受伤了?可严重?伤哪里了快让爹看看!”顾丰年鞋都没穿好头发也没梳,就这么仪容不整地闯了进来,两眼因为震怒与焦急都充了血,看着分外吓人。
顾裳迷迷糊糊地醒来,看到顾丰年,不知怎么的,排山倒海的委屈立时将她淹没,眼睛一红眼泪便掉了下来,哽咽着道:“爹。”
顾丰年见状急了,看到女儿左肩膀处包扎的很显眼的纱布,抬脚就要往外走:“爹爹给你请大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