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突然传来一道清冷的男子声音:“师妹,你又心软了。”
话音一落,一身月白色戴着银制面具的男人突然出现在玉面狐身边,黑眸不悦地看着她。
“师兄,我……”玉面狐收起剑,面色有些羞愧。
“你忘了自己的遭遇了?”男人语气很是冷酷地质问道。
“可是她不一样。”玉面狐咬着唇说道。
“哼,妇人之仁,我真是错看你了!”男人望向玉面狐的视线冷得像冰一样。
顾裳皱眉望着对玉面狐训斥个没完的男人,看得出来玉面狐很怕他,感觉有些不舒服,语气不好地质问那男人:“你这人好生奇怪,她杀不杀我你操什么心啊?我救过她的命,她若是将我杀了岂不是狼心狗肺恩将仇报?而你这个怂恿她杀我的人不更是罪大恶极?”
玉面狐吓得脸色有些发白,怒斥了声:“你闭嘴!”
面具男望过来,看向仍是小老太太扮相的顾裳,讽刺道:“这就是顾家堡那个顾裳?敢质问本座,是夸你胆大呢还是要耻笑你无知?”
“你……”顾裳不知怎的被这男人一望感觉就像蛇爬满身上似的,全身发冷,有些不敢跟他顶嘴了,这个男人绝对不简单。
“喵呜,喵呜。”一声猫叫突然自不远处传来,因是野猫,叫声有些大,带着凶狠劲儿,冷不防地听到还有些吓人。
面具男眉头一皱,道了声“真吵”后手一动,一道白绸闪电般飞出将黄色野猫裹过来,掐住猫的脖子,“咔擦”一声,野猫惊恐的叫声攸然而止,脖子软软耷拉下来,猫眼还流露着止不住的惊恐。
活生生的一只猫就这么被面具男捏死了,还像扔垃圾一样扔得远远的,“砰”一声撞在不远处的树上,碗口粗的树干瞬间折断。
这一幕发生在安静的黑夜怎么看怎么恐怖,顾裳望着拿出白手帕正慢悠悠擦拭手指的男人,浑身止不住发冷。
绿豆早吓得瘫坐在地上话都不会说了,别说跑路了,站起来的力气都吓没了。
闻到一丝血腥味,玉面狐突然感到反胃,弯腰干呕起来。
面具男见状神色一变,手指快速扣住玉面狐的手腕把起脉来。
玉面狐吓得要抽回手,惊恐地道:“师、师兄,我是吃错东西了。”
“你怀孕了!”面具男一把甩开玉面狐的手腕掐住她的脖子怒声质问,“怀孕了怎么不告诉我?”
“我、我……”
顾裳虽然很讨厌玉面狐,但此时见她要被面具男掐死了,声音先于大脑有了反应:“喂,你掐她干什么?她有身孕你应该找孩子的畜牲爹算账,欺负一名弱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
听到“畜牲爹”三个字面具男倏地瞪过来,望向顾裳的目光中已然带了杀意,松开玉面狐的脖子面向顾裳慢慢走过来。
顾裳见状不妙,从来没被她用过的毒药瞬间盈满指间,将手指置于胸前一脸严肃地道:“你别过来啊,到时后悔可别怪我。”
“师兄,不要!”玉面狐顾不得难受,扑过来抓住面具男的手臂阻止他上前。
“放开!”
“师兄,求求你,你不要杀她,她的小命交给我。”玉面狐目露恐惧地哀求。
突然听到轻微一声响,面具男与玉面狐均耳朵一动。
“居然有人在暗中保护她们,高手还不只一个。算了,今晚先饶她们一命,至于你,回去再算账!”面具男说完后揪住玉面狐的衣领向上纵身,瞬间便消失了踪影。
两个危险人士走了,顾裳松了口气,一放松下来才发现自己整个后背都汗湿了,后怕地道:“天啊,我们是不是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啊?”
绿豆脸白得跟鬼一样,哆嗦着道:“是、是啊,小姐我怕死啦。”
“你小姐我也怕死了啊,刚刚我就在想是我的毒药快还是他快,若是他快,你小姐我立刻就变成鬼啦。”顾裳看着不远处一动不动的野猫,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那男人怎么那么冷血可怕?连一只无辜的猫都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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