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乱七八糟。”顾裳白了她一眼,还是觉得那陆子澈一个商人被人佩服很令人惊奇,不过既然他在京城也这么有名,那她若有朝一日被那郭大人逮住了,是不是还可以故计重施呢?
“小姐,你在琢磨什么呢?”绿豆太了解自家小姐了,每当对方眯起眼笑得像个偷了腥的猫后就是在想鬼点子算计别人。
“没什么,明日一早就退房去找陆家,不知过程是否顺利,那陆三既然不常在京城,那这次我们还很可能找不到他。”顾裳说完后拧起眉来,这次来主要是为报复陆三,若找不到他会很遗憾的。
绿豆忙回道:“奴婢听说他最近回来了,只是不常出府,在京城也没什么朋友。”
“真的?回来就好,呵呵。”顾裳心情又好了,继续愉悦地剁起药材来,那模样不知情的还以为她马上就要去会情郎了才如此兴奋。
次日一早,主仆两人退了房,顾裳牵着马上路了。
因当时配的药水有时效作用,天数一多,小白被染成褐色的毛渐渐的又恢复成以往耀眼的白色,它发现自己又美回去后终于一反前几日的消沉,一天到晚它的情绪都处于极度兴奋状态。
顾裳骑着马走路,小白精神抖擞地迈着小马蹄踱着步,高仰着马头,神情高贵又傲气,加上模样长得漂亮,吸引了很多人目光。
有识货的人见了小白都知它是好马,虽眼馋却没敢上前,可是不长眼的人何时何地都有,这不,一位穿着浅紫色模样俊秀的年轻男子倒背着手吊儿郎当地吹了声口哨:“哟喝,这马不错啊,怎么卖?”
“我家少爷的马不卖。”绿豆忙道,她在顾裳身后骑着匹普通的马。
“你说不卖就不卖?爷有的是银子,说吧,多少价能卖。”紫衣少爷神情狂傲,一副老子有钱就没有办不到事的模样。
顾裳皱了皱眉不悦地瞄了他一眼,道:“本人的马可是千金难求的草原马王的后代,你说你有钱,那一千万两金子你买吗?”
紫衣少爷一听大怒,指着顾裳的鼻子骂道:“你这个黄毛小儿胆敢戏弄本少爷,整个国库都不会有一千万两金子,本少爷能给的起吗?!”
“你给不起就麻烦让一让,本少爷还有要事要忙。”顾裳说完就要绕列挡路之人离开。
“想走,不行!”紫衣少爷像是存心与顾裳对上了似的,执意挡在顾裳的马前瞪着她……的马,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好狗不挡道,再不滚小心我给你颜色看看!”顾裳手伸向了衣袖,随时准备收拾人。
结果,还没用她出手,二楼楼上突然掉下一个男人来,好巧不巧地砸在了紫衣少爷身上,两人叠罗汉一样趴在地上,哀嚎声此起彼伏。
顾裳看了看面前地上都见了血且叫个不停的两人,抬头正想道谢,结果却看到一脸寒意的陆子澈出现在二楼窗口处怒指着地上躺着的其中一人骂道:“我陆某喜欢的是女人,对男人不感兴趣,再有下次就不只是扔人下楼这么简单了!”
“哎哟,你知道本少爷是谁吗?我是郭侍郎郭大人的儿子,疼死了,哎哟腰要断了,哎哟鼻子要断了……”紫衣少爷捂着鼻血直流的鼻子叫个不停,有心想将牢牢压在他身上的人踹开,无奈被砸得浑身使不出半分劲来。
陆裳惊奇的眼神由陆子澈身上转移到紫衣少爷身上。姓郭,还郭侍郎的儿子,那郭侍郎不正是一直在找她要捉拿她归案的大人吗?我的天啊,这世界可真是小啊!
她刚刚片刻的抬头功夫,恰好令陆子澈发现了。
这一看到可不得了,正不堪受扰的陆子澈立刻大怒,瞪着顾裳的头顶大声道:“姓朱的,你给我站住!”
顾裳闻言再次抬头,见到陆子澈那暴怒的脸,想到那突然掉下来的男人有两撇胡子,不甚灵光的脑子突然便开窍了,知他这是得知了她做过的“好事”,于是惊叫着唤过绿豆,两人火速逃跑,边跑边嘀咕:“就不站住,谁站住谁是傻子。”
两人跑得快,因底下人多陆子澈为保持他翩翩佳公子的好名声不便直接跳下二楼去抓人,只能走楼梯,结果等他下了楼梯那姓朱的已经不知道跑哪去了。
“这死丫头,再让我看到非剥了你的皮不可!”陆子澈恨恨地望着顾裳跑走的方向怒道。
“噗嗤”一声,紫衣少爷接话了:“刚刚还嚷嚷你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结果却将一个男人叫成丫头,啧啧,你不觉得打脸打得啪啪的吗?哈哈。”
掉下楼的那个胡子男人闻言顾不得擦掉脸上的血,欣喜地回头望向陆子澈,眼中的期待不言而喻。
陆子澈被望得浑身鸡皮直起疙瘩,恶心得连隔夜饭都差点儿吐了,想到之所以会有今日都是姓朱的害的,于是双手背于身后紧紧攥成拳冷笑着对幸灾乐祸的紫衣少爷道:“你知刚刚那跑走的人是谁吗?她是女扮男装,不仅是她连她的丫环都是女人。”
“什么?都是女人?”紫衣少爷震惊,他都没看出来,这太难以令人相信了,那两人虽然个头矮了点,其中一个还相当瘦弱,但看着真不像是女子啊。
“不仅如此,还有一个关键的事就是……”
“就是什么,不要卖关子了。”紫衣少年催促。
陆子澈等的就是这句话,微微一笑道:“她正是你爹这几日一直搜寻的嫌犯。”
“嫌犯?就是那个敢放倒我爹的女人?”
“自然,郭大人忙抓她忙得焦头烂额,若是有人将她找出来,想必郭大人会很高兴的,因此而感激他也说不定。”陆子澈不紧不慢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