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绿豆走了过来,看到画像上的女子吓了一跳,是要说什么时突然发现哪里不对,道:“咦,这女子眼神好冷酷的样子,顾大小姐明明是很可爱活泼的性子,你画错了。”
绿豆一说,顾裳又重新审视起画来,这么一看发现画中女子模样与她不差什么,差的是神态,怪不得她看着觉得别扭呢。
“还以为你对顾大小姐情有独钟,都能将她的模样深深印在脑子里可随手画出来,原来不是啊,连人家的神态都搞错了,啧啧。”顾裳一脸鄙夷地上下打量陆子澈。
谁想陆子澈一直虽阴沉但还算平静的脸听到她的话后大怒,一把撕碎画像抛下河里不悦道:“谁会看上那等淫妇!你少污辱我的品味!”
顾裳没想到会从他口中听到这种话,气得柳眉倒竖一拳打过去骂道:“王八蛋,你再骂她一句试试,信不信我将你满嘴牙废了!”
陆子澈侧头避开打过来的拳头,铁青着脸冷声道:“是你先污辱我的。”
“怎么姓陆的都是这种杀千刀的货,那陆三污辱她清白是为了毁婚好娶高门女,你这不知打哪来的白痴污蔑她有何目的?亏我一直以为你比那陆三有点人性,谁知根本就是一丘之貉,呸。”顾裳气坏了,若非刚开船她还摸不清船夫等人靠不靠谱需要他震慑下,她非将他扔河里淹死不可。
“泼妇,不可理喻!”陆子澈大少爷脾气也起来了,袖子一甩大步离开,连她为何与顾大小姐长得那么像都懒得理了。
绿豆怒气腾腾地去另一个空着的船舱休息了,坐在床上对绿豆抱怨起来:“你说这姓陆的与那陆三是不是亲戚?为何他们都说我是……妇,本姑娘脸上写着这两个字吗?”
“我的天,小姐你小点声!”绿豆忙捂住顾裳的嘴,提心吊胆地看了眼门口皱眉,“你想喊的人人都听到吗?”
顾裳这下理智也回笼了些,拍开绿豆的手后怕地道:“我声音不算大吧?他们应该听不到,刚刚刮了点风,浪头声响应该盖过一些的。”
想了想又接着道:“早知道他这么讨厌,救你的时候我就应该对那些衙差说他为了哄我开心就爱舔我的脚趾,最喜欢我拿蜡油鞭子伺候他,还有别看他在人前一副光鲜高贵样,实则背地里最喜欢做的事是抠脚丫子闻臭气!还有……”
“小姐你别还有了,奴婢都受不了了。”绿豆听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想想那俊美得不像话的陆子澈舔她家小姐脚趾……被小姐拿鞭子抽还有他边抠脚趾边闻的画面就觉得有什么东西碎了,都碎成渣子了。
“哼,悔不当初啊悔不当初,谁让你拖我走的?再让本小姐留片刻,那姓陆的不是更要出名了?让他也尝尝被人污蔑的滋味!”顾裳很生气,气得她连坐人家两次船都提不起半点感激的情绪。
这边厢顾裳生着气,那边厢陆子澈情绪也不佳。
“少爷,人怎么会有那么像的,你说那个姓朱的会不会就是……”汪小飞忍不住怀疑。
“不会,我们又不是没见过那淫妇,你觉得两人气质像吗?”陆子澈板着脸道。
汪小飞想了想点头:“说的是,虽然长得像,但气质上真不像是一个人,那顾家大小姐淫还冷艳得吓人,而这一位则是、则是脑子构造与常人不一样。”
陆子澈鬼使神差地同意那两个主仆上船就是怀疑她与顾裳关系不同寻常,有怀疑过她们是同一个人,但立刻就否定了,气质太不像了。
“可能是她们长得比较像,于是两人才成了朋友?真难以想象一个冷艳淫、女与个傻帽泼妇怎么就成朋友了!”陆子澈光说着都觉得这是个难以理解的问题。
汪小飞打量了下主子的脸色,忐忑地道:“她们那般讨厌,要不不给她们饭了吧?”
“不给饭,她们会将你毒死。”陆子澈不苟同地道。
“那还是给她们饭吃吧,左就没两日就到京城了,少爷别与她碰上就好,眼不见为净。”汪小飞说完后出了船舱,结果一眼看到那个矮胖的丑女,不知想到什么好事了,正张着个血盆大口笑,渗得他脸都绿了,怒道,“就你那个胖丫头,不能将这副鬼样子整整吗?当媒婆很有意思?”
绿豆最听不得别人说她丑,闻言叉腰狂怒:“你个瘦猴子了不起啊?本姑娘就爱当媒婆你管得着吗?”
“蠢死你们了,易容也不知道动脑子,你见过哪个媒婆给人当丫头的?”汪小飞鄙夷地道。
是啊,媒婆哪有给人当丫环的,就算真去当下人了肯定不会还一副媒婆打扮啊,绿豆顾不得吵嘴匆匆回船舱找顾裳了。
最终顾裳将绿豆变了下妆,直接将她打扮成小少年了,胸鼓了点就给她一把扇子挡着,她自己则换回了男装打扮,只是容貌弄得普通多了,模样越是普通到了京城做起事来越安全。
陆子澈有时出船舱见到又变了副模样的主仆两人,连冷笑都欠奉直接无视掉。
于是三日下来,两人没再说过话,到了码头后各奔东西,这次顾裳连船钱都欠奉,若非药使得过快存货不多了,她真想好好招待一下这主仆俩。
已经到了京城,随着行人过了城门之后主仆两人就有点不知要去哪。
“少爷,我们先找家客栈吧,这样也方便打听点事。”绿豆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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