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贴身丫环的绿豆然后知道主子的生理周期情况,闻言也庆幸这点,道:“好在小姐会水,若是不会水的话今日不是要威胁到性命了?那姓陆的看着一副大家公子样,结果却是这般冷血之人,人命在他眼里就那么不值钱吗?!”
顾裳张了张口想解释什么,最终闭嘴了,她决定不告诉绿豆陆子澈扔她下河之前曾问过她是否会水一事,就让绿豆误会着吧,免得总被陆子澈的美色迷得走不动道。
陆子澈究竟度过了个多么难熬的一夜加大半日只有他自己清楚了,他有多难熬就有多想掐死那姓朱的,这期间他就没合过眼,一直红着眼睛直直瞪着屋顶。
那画面太美汪小飞都不敢看。
陆子澈这方恨不得将顾裳千刀万剐,那方顾裳也将他列为心中最讨厌的人,就这一扔河之仇,令那陆三都排第二去了。
次日傍晚,船到达了码头,那时陆子澈将将好转,可以动了,被汪小飞搀扶着可以走动。
“哟,都能下地了?看来身体素质异于常人啊,一般人可是还得再等一个时辰才能动。”顾裳见到被扶出船舱的男人吓了一跳,像看什么新鲜物似的打量他。
陆子澈的脸色相当难看,不仅是躺一天一宿的虚弱苍白,更多的是见到顾裳后气的,眼神幽幽地看着顾裳,像是在看一具死尸:“真人不露相啊,朱姑娘可真让人意外!”
“过奖过奖,对你这等欺凌弱小的坏人,本姑娘若没点本事不是骨头都要被你啃干净了?”顾裳满不在意地说着话,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多不恰当。
陆子澈眉心狠狠跳了几跳,仿佛踩到狗、屎般一副恶心脸:“你这样的,捧着银子求我啃我都嫌弃。”
“好像谁愿意让你啃似的,真将自己当棵葱了。”顾裳切了声,看了看天色,让绿豆去牵小白,没什么好脸色地对陆子澈说道,“你扔我下河,我对你下药,两清了,咱俩互不待见,就此分道扬镳,以后不要再见了啊。”
“本少爷没有打女人的习惯,这次就放过你,再有下次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了!”陆子澈很想掐死这姓朱的臭丫头,但此时他连站都站不稳,有心无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对主仆牵着各自的马气焰嚣张地走了。
闪电依依不舍地望着小白离开,抬脚要跟上去之时被汪小飞阻止了。
陆子澈瞪着“变节”了的闪电,满腔怒火有了发泄的方向,下令:“回京城前,不用喂闪电吃草了!”
汪小飞想说已经上了岸,闪电不用人喂自己就会找草吃了,但看自家主子骇人的脸色明智地选择了闭嘴。
话说顾裳这边,离开热闹轰轰的码头后,两人骑着马上路了。
太阳将将落山,她们还分得清哪边是南哪边是北,一路向北走打算寻个客栈歇息,结果走了很久都没走出树木。
“咱们是不是走错了?怎的一个人影都没有啊。”顾裳四处张望,除了她们二人还真没看到别人了,最开始的时候还总能遇到有人经过的。
此时天已经黑下来,两人在树木里走不出去感觉有些吓人,绿豆怕怕地道:“小姐,我们不会又迷路了吧。”
“不会吧,我们可是一路向北过来的,难道是走过头了,这个方向没有城镇只是树木?”顾裳懊恼地拍脑袋,什么叫矫枉过正她算是体会到了,一心向北,结果没想到方向是对了,但此路不通。
“算了,天黑了,我们别走了,就在这落脚歇一夜。”顾裳停下马说道。
“不要吧,小姐,夜里会有狼出没的!”绿豆哭丧着脸,害怕地道,“早知道还不如跟着姓陆的他们走了,起码不用担心喂狼。”
“胡说什么呢!有你小姐我在,会让你喂狼?本小姐连那姓陆的都能放倒,会惧一头狼?”
“那姓陆的只是个普通的人,哪里及得上狼凶猛,而且、而且万一不是一头狼,我们遇上一群狼了呢?”绿豆越想越觉得可能,吓得浑身哆嗦起来。
顾裳恨铁不成钢,训斥道:“再乌鸦嘴就不让你跟着我了,哪有自己咒自己遇一群狼的?”
绿豆委屈地嘟起嘴,都要哭了。
“狼怕火,我们赶紧找柴火升火。”顾裳白了胆小丫环一眼,下马寻了块干净宽敞的地方,打算夜里休息。
绿豆闻言觉得有道理,想起听人说过出门在外如果露宿野外的话生一夜的火就没事,一想通立刻开始干活了,火速找起树枝开始生火,速度快得唯恐慢了一步就引一群狼过来。
两人并非生活在大宅院里的娇气千金小姐和丫环,生火抓野物烤来吃这等事做得轻车熟路。
顾裳不光会下药下毒,拳脚功夫也学了个半调子,对付会功夫的人兴许困难点,但是抓只山鸡野兔等物还是不在话下的。
两人饿了,没放盐和其它佐料,只是往肉上洒了些野菜汁令它没有那么油腻,但味道还是差着事的,即使这样,两人吃起来也挺香。
快吃完时,顾裳抚着鼓溜溜的肚子道:“一会儿再拣点柴火去,半夜不要睡得太熟,要盯着火不能让它灭了,否则狼群真来了。”
绿豆打了个激灵,抚了抚鸡皮疙瘩遍布的胳膊道:“小姐你不要吓奴婢了,奴婢保证晚上不睡觉也要将火看紧了。”
事实证明绿豆就是吹牛,她起初还能保持下清醒不让自己睡熟,可是一个时辰过后她呼噜都打起来了,睡得那叫一个香,吵得顾裳都睡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