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冷风吹过,南珍往他怀里靠了靠:“你在担心我吗?放心吧,放一百个心。”
巫玉堂揉搓南珍的肩膀为她取暖,南珍眉眼带着得意:是故意遇见的我,但却是真的爱上了我。她在心中补充台词。
随后又想到什么,将心中的疑惑问出口:“娇娇说的那句话被我听见了,你不去她,真的会死吗?”
巫玉堂思考片刻,与南珍解释:“从来被玉佩选中的人都要与楚家姑娘成婚,诞出的下一代的身上也就流有能入药的血,所以自古巫师就认为,是楚家与巫家的结合,才造出了药引,可一代代的,我们始终弄不明白其中的原因,我个人认为,一切不过是巧合。”
南珍喜欢听他这样说话,充满知识的,很有权威的,是她这个学渣坐飞机都赶不上的。
“自从没有药剂后,巫家每年的新生儿都要服用另外一种药丸来控制血液中的变异……”
南珍紧张得手心出汗。
巫玉堂当然察觉,揽了揽她:“三十岁是大限,巫师说的没错,即使服药,也还是没有人能撑过三十岁。但是珍珍,我的妈妈没能为我弄来那种药丸,我没吃过也活到了现在。”
“可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你会不会怪我?”
“恩?”
“怪我没听巫师的话,执意留下来?”
“你在担心这个吗?”南珍仰头,用额心触碰他的下颚。
巫玉堂点点头。
“那你做这个决定的时候也没问过我的意见啊!”
巫玉堂想了想,在想该怎么告诉南珍,他的责任。
倒是南珍抢先说:“那我就陪着你啊,反正总有出去的一天。我可告诉你啊,我不喜欢这里,我喜欢汀城!”
巫玉堂的笑在一片墓碑中显得格外有生气,有活力:“恩,等一切结束了,我就带你回汀城。”
***
接下去,巫玉堂将所有的时间都放在了实验室,因为需要药引,所以他每天都要抽出很多的血用来实验。眼见着他一天天的变得虚弱,脸色惨白到了几乎透明,但南珍却不在他面前说任何一句阻止的话,只能偷偷自己心疼。
她唯一的期望,就是能比宋权那边快。
可坏消息总是来得比较快,一日醒来,只听闻,宋权那边研制出了药剂。
南珍的第一反应不是害怕,而是不值,为了实验室里不眠不休的巫玉堂不值。如果早知这样,还不如不要浪费那么多的血!
那么多的血要补多久才补得回来啊!
她坐在床上不服气,觉得她的则冬不会输给任何人,然后,她的则冬就进来房间,身上有着干净的味道,大概是怕她闻见血味会难受,来之前洗过了澡。
他的头发湿漉漉的搭在眼前,摊开手有些无奈:“天玄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厉害?”
倒是南珍被他这个问题弄得心疼,跪着到床沿,将他抱住。
巫玉堂闭上眼,细嗅她颈间的甜味,整个人却不敢放松。
一切,才开始而已。
在这座城堡的另外一个实验室内,天玄已经站在一旁看着那管药剂看了整整一晚。宋权一早便来了,一来就看见天玄在傻傻发愣。他笑着拍拍天玄:“怎么?是不是连你自己都不敢相信?”
天玄点点头。
“天玄。”宋权拿起那管药剂,“不管你以前对我是不是忠心,但现在,我必定是这城堡的主人,你又是助我的功臣,你好好想一想,究竟能不能做一个让我放心重用的人?这里是巫家,你比我更清楚,巫家代表着什么。”
许久,天玄抬起眼:“你想让我怎么做?”
“你自己说过,你不想做他的影子,那就表现给我看看吧,天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