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知道!”南珍反抗着,两脚激烈地踢着宋权的腿,她这副死都不肯说的样子让宋权更加冒火。
“你为什么要护着他?我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如他?为什么人人都能比我好?为什么我不能是最好的?南珍你忘了吧?他杀了我们的爸爸!”宋权加大了手劲,将南珍死死摁在床上。
“你……骗我。”南珍很困难的吐出这句话。她不会信的,则冬说他没做过那就是没做过。
“我没骗你!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告诉你这件事,你居然一点都不相信!爸爸他死的很惨,就死在我面前,我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替他报仇!巫玉堂该死,他该死!”
“什么?”南珍攥着宋权的手腕,想拯救自己的脖子,她要弄清这件事。
“是你给我传的邮件?你不是被关起来了怎么传邮件?是你故意让我误会他,然后用我的手下毒害他,这样你就能取代他!你从来没想过要跟我出去,你一直都在骗我!宋权你到底是怎么了?你真的太可怕了!”
宋权得意一笑:“南珍,巫家很脏,很丑,只要我还活着,还有一丁点的利用价值,就算被压在铁牢里动弹不得,都会有人心甘情愿为我办事。”
这也是这四年来支撑他活下去的唯一力量。
很高兴的是,一切的忍耐都是值得的,如今,他宋权真的做到了。
内心的膨胀令宋权的指关节无意识的收拢,南珍被掐的喘不过气来,眼球里涨满了血丝,不经意间激起了他的血性。
宋权缓缓松了手劲,猛地俯身在南珍的颈侧蛮横的亲吻。
南珍这才哭了出来:“你走开,你不要碰我!”
她的心在这一刻绝望到了谷底,这里是宋权的地盘,没有他的命令,谁都不会在这种时候进来。南珍哀求着:“宋权你放开我,求求你不要碰我……”
女人的眼泪有的时候是格外有效的催化剂。
宋权直起身子脱去了外衫。
他压着南珍,问她:“你和巫玉堂做过了吗?他怎么样?那个被困在城堡里长大的傻子,到底行不行?”
南珍撇过脸,不愿意回答,但在她的沉默中,宋权知道了答案。
他稍稍愣了片刻,随即又笑道:“你也不是原来的那个南珍了,你已经脏了。”
南珍并不觉得自己脏,她怎么会脏呢?她与他在洁白的床单上袒露自己的身体,他们珍视彼此,在意对方的感受,每一次的触摸都带着浓浓的爱意。
她不脏。
宋权贴着南珍的脖颈,恨恨地告诉她:南珍我讨厌这样的你,没有野心,甘愿做一辈子的小草。
南珍双眼空洞,她这辈子只有唯一,也只能有唯一的一个则冬。
他叫巫玉堂,但他是她的则冬。
南珍颤抖着轻轻抿住自己的舌尖,她不知道这样会不会有用,能不能够一下就死掉,死掉的过程会不会很疼,但她要试一试,她不会苟活。娇娇能做到的,她同样也可以。
女人啊,其实很奇怪的,在某种情况下,拥有连自己都会吓一跳的勇气。
***
她只是稍稍遗憾,没能在死之前见过巫玉堂最后一面,但是,她这辈子没做过什么坏事,最坏的一件也是对着她最爱的男人下毒。幸好,她的男人不介意,那么,她应该能在地府里跟大官求求情吧?她想在投胎前最后见见她爱的人的脸,这样,应该可以吧?
宋权喘着粗气再度凑下来,南珍闭上眼,一颗眼泪顺势从眼尾滑入鬓角,她的牙齿张开,暗暗告诉自己:要用力咬下去,一定要用力。
咚咚咚。
三声轻响让一切都停止了。
南珍睁开眼,不知道这是不是幻觉。
宋权大吼:“滚!”
可门却被推开了,门外站着楚娇暮。
宋权眯眼去看,娇暮拢了拢披肩,淡淡地说道:“你们闹得动静太大了,这样会让我很没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