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珍再次站在了院子中的甬道上,按照娇娇描述的路线前进。
据她说,站在花房前面朝西方的方向,也有一条一模一样的三岔路口,还是中间那条道路,一直通往未知的地方,那里藏着被转移的人。
可那条路简直不能称为是路。
只是因为有人走过,所以踩出了几个脚印,南珍就靠着那极其不明显的小径,一直走到了最后。
终于,她看见了同样一扇铁门。
只是这一回,铁门口把守着几个人。
他们穿着与她同样的仆人衣,目不斜视。
南珍想闯一闯,错过了这一次,她不认为自己能好运到还会有下一次机会。
她慢慢走过去,火把照亮了她的脸,她抿着唇,抬起双手纯属地对其中一个人比划着什么,胸口的心脏紧张的几乎就要跳出来。
她强顶着那人的盘查视线,故作镇定。
她从没想到,则冬教会了她的东西,有一天,她真的会用到。
四年了,她居然一个都没忘记过。
***
但南珍那蹩脚的演技好像是行不通的,那人眼见着就要把她抓起来了。
可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从南珍的衣领内滑出一根绳子,上面绑着一把钥匙。
那把钥匙上刻着南珍看不懂的图文,却见那些人立刻松开了南珍,低着头,解开了铁门上的锁。
南珍怔了怔,看着就在眼前的路,再看看胸前的钥匙。
她抬起脚,踏了进去。
里面的路也很窄很深,可与南珍想象得不一样的是,她走了很久很久,也没有看见娇娇所说的,被关着的人。
如果不是外头有人守着,南珍几乎以为自己是走错了。
一直走到了尽头,南珍发现了一个十字架,因为四周太暗了,她眯眼看了好久。
忽然,那个十字架上的东西动了动。
南珍吓得后退两步。
可心中却又腾起了希望。
她张嘴小声唤道:“爸?”
没有应答,南珍走进几步,已经可以看见那上面绑着的是一个人。
那确实是一个人,身上的衣服已经破旧不堪,好似有被用过酷刑,从那堆布条中露出淡黄的皮肤,皮肤上还带着一道道已经干涸的伤口。
南珍努力想看得更清楚,越是走近,就越觉得那身型似曾相识。
当她终于走到了十字架前,屏住呼吸,踮起脚,抬手拂开了那人脸上凌乱纠结的发帘。
“啊!”南珍尖叫起来,下一秒,快速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她的牙齿都快要把手咬破。
她浑身颤抖着,跌坐在地上。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