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听话地将包装袋剪开,将细碎的白色晶体装满瓶瓶罐罐,然后再将其他东西搬到仓库。
南珍没有再进去,坐在吧台后面把一笔账算了三次才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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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凝最近胖的太快,婚纱必须改,她约了南珍一块去,顺便再聊聊关于南珍的那个吻。
南珍出门前交代则冬:“我今天没去店里,有什么事让阿彬给我打电话。”
则冬乖乖点头,让南珍几乎不能将整天要拥抱的人与他联系在一起。
婚纱店里的试衣间是南珍最喜欢的地方,她坐在外面的沙发上等尤凝,当门帘拉开时,她看见尤凝如女神般站在试衣台上,头顶有灯光泻下,即使腰身被偷偷放松了两厘米人也还是那么漂亮。
尤凝犯愁地跟南珍说:“你以后结了婚也别有侥幸心理,女人啊还是要每天都□□的才能抓住男人的心,你知道我来改礼服我老公怎么说吗?他问我是不是怀孕了!!!”
南珍吃着薯片也说:“我刚刚就想问你了,你是不是怀孕了?”
尤凝抓狂:“怀孕个毛毛!我的腰像是怀孕的人吗!我只是胖了一点而已!”
南珍过去捏了捏,是比平时肉多了。
尤凝去换下一件敬酒时的礼服,在帐子里面跟南珍说话:“为什么男人都不会长胖?我老公即使天天半夜陪我吃泡面腰上还是有两条瘦肉,紧绷绷的看着就嫉妒。”
南珍在外面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不得不佩服大学生,说话就是这么有文采,瘦肉,紧绷绷的,南珍不禁想到了某人。
“南珍?你在听吗?”
南珍含含糊糊应了一声。
尤凝很直接,问她:“你那个小男友身材怎么样?看起来瘦瘦的。”
南珍翻着桌子下面的婚纱相册:“尤凝,首先,他比我年纪大,然后,他身材怎样我怎么知道?最后,他不是我男友。”
尤凝在里面爆发一阵大笑,引得裁缝低语:“快别笑了,线要炸开了。”
然后南珍当然就在外面畅快大笑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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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店的裁缝跟尤凝是认识的,这么揶揄一番尤凝总算老实了,乖乖吸气不说话。
憋了很久,终于脱□上那套盔甲,她出来报仇:“南珍你犯了一个逻辑错误,你下意识里将他是不是你男友这个问题放在了最后,也就是说你潜意识里这根本不是个问题!”
南珍一块薯片从嘴里掉下来,“特么的大学生了不起吗?跟老娘咬文觉字有意思?”
“是咬文脚字。”尤凝更正。
南珍把包一摔,“好么,你看不起我初中毕业吗?”
尤凝嗤嗤的笑,摸了摸南珍的头,“虽然我大学毕业但目前还是没有你赚得多啊。”
南珍听着就舒服了,然后问尤凝:“你刚刚说的那个什么意识,我真的那样?”
尤凝点点头。
“完蛋了。”南珍捂脸,“我不想的。”
“这有什么!”尤凝看不起她,“你这个白痴,有人喜欢你你烦恼什么?谁规定你这辈子就要守在宋家的?你真是个白痴呢!”
“一口一个白痴的,”白痴说话了:“白痴赚钱比你多,你连白痴都不如。”
尤凝不在乎钱,尤凝说:“白痴不如的我要结婚了,你连白痴不如都不如。”
裁缝被绕晕了头,早早退下去改衣服,尤凝穿着一套内衣在房间里游荡,与南珍坐在一起吃薯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