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冬也出来了,拿着换洗衣服进浴室。阿彬又问:“则冬哥为什么洗澡?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
南珍:“闭嘴。”
***
则冬洗完澡出来时阿彬已经下班了,南珍在算账,手提包放在台子上,一份牛皮带从上面滑落,被则冬捡起。
白纸散得到处都是,则冬看了看,发现手里拿着的是一份体检报告。
南珍表面淡定:“拿来。”
则冬却低头一页页翻过。
南珍,双侧输卵管堵塞,没有生育能力。
“你还给我不许你看!”南珍要抢,可无论怎么踮起脚尖就是抢不到。
则冬看完了,终于将东西还回去。
南珍凶巴巴的:“别人的事情你少管!”
这时则冬终于肯跟南珍说话,南珍也终于又见则冬低头打字,然后递到她眼前。
“我有个祖传的方子可以治你的病。”
南珍觉得这人脑子才有病!
第二天则冬跟南珍请了半天假,这是他头一次跟老板请假。
南珍快要好奇死了,这家伙请假干嘛?
很快谜底揭晓,这家伙给他老板熬了一锅中药。
中药汤与咖啡虽然都是黑褐色的,但味道完全不一样,中药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店里香醇的咖啡味道全都掩盖住,有客人笑问:“这是什么新产品?”
阿彬赔笑:“不好意思,老板身体不好,在喝中药。”
南珍也不好解释,冲去后院。
院子里,则冬蹲在小小的红泥小炉前扇着一把蒲扇,南珍脱了鞋一脚踹过去,踹完了再把鞋套上。
“你干嘛!”
则冬:“熬药不能心急。”
南珍:“我不喝药!”
则冬:“良药苦口利于病。”
南珍:“怎么跟你说不清楚呢!”
则冬:“不要讳疾忌医。”
南珍:“说了你别管我的事!”
则冬不再说什么,兀自低头熬药。
微凉地秋风吹来,小花一阵摇摆,南珍不知什么时候蹲在他身边:“不会生不要紧,我还有阿宝。”
***
则冬不认同地垂着眼,把药汤盛在小碗里,非要看着南珍喝下。
大概是他的目光太过真挚,大概那是南珍一直求而不得的关怀,南珍将苦涩的药汁咽下。
则冬抬手摁了摁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