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夜中,神拳门和房间里的烛光形成了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南宫曦月用冰冷的井水清洗身体,试图将那些肮脏、污秽、令人作呕的东西全部清除出去。
她的眼神时而怨毒,时而彷徨,时而羞愧,最终幽然一叹,闭上双眼。
泪水和水珠儿混在一起从眼角缓缓滑落,留下了凄美绝伦的痕迹。
刚才,在幽暗的中庭深处,她勉强把撕破的衣衫裹在身上,拾起玉箫剑,怒指李秋阳。
"你。。。。。。你。。。。。。你毁了我的清白!"南宫曦月惊慌愤怒地说道。
李秋阳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贪花好色、风流成性,自幼缺乏良师引导,本性略显淡薄。
面对南宫曦月的质问,他有愧疚之情,但并没有太严厉地责备自己。
想了好久之后,他才道出事实“曦月姐,我也是身不由己啊。佛门的大欢喜禅,你肯定了解。我当时什么都不知道。”
南宫曦月转而痛恨悟玄歹毒的用心和诡异的法门。
然而,她也明白悟玄的法门并不是针对她施放的。
如此说来,能够让她恨的只有天意弄人。
尽管她并非寻常柔弱女子,深明古之圣人训戒的“天道无亲。。。。。。”,但越想越苦,越苦越堵。
死了多好,一了百了。
心念至此,她猛地横剑秀颈,只盼能以死解脱。
李秋阳一步踏出,屈指弹开她的剑锋,苦笑道“曦月姐万万不可。这话我说出来会很奇怪。名节是别人嘴里的屁话,性命却是一个人最宝贵的东西。曦月姐乃江湖儿女、文坛才女,怎么可以干这种傻事?何况我会对今晚之事负责。。。。。。”
“今晚什么?今晚什么都没有!你要敢多嘴胡说,我就先杀了你!”南宫曦月反手舞剑晃出一道冷光,李秋阳额角绽出一朵血花。
散开的长随风乱舞在空气中飘荡着,一抹鲜血衬得李秋阳那张稚气未脱的俊脸十分邪魅俊逸。
如果他再长两岁,说不定还是个潇洒英俊的男子。。。。。。南宫曦月猛然甩开这种念头。
事实上,她对李秋阳的性格人品近乎一无所知,但是女人的构造就是这么神奇,通往女人心灵的通道是。。。。。。
“反正我这半年惹的祸,多得数不清,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曦月姐想取我性命,李秋阳随时引颈就戮,绝不还手。”李秋阳扭身将悟玄和梅花野老的尸扔到角落,也不仔细隐藏,叹口气便离去了。
南宫曦月回到卧房,身心俱疲。她穿上一件干净的新衣,但是空洞茫然的眼神像是没有了灵魂的木偶。
她无力地倒在床角,巨大的落寞笼罩四周,仿佛做了惊悚绝伦的噩梦。
经过一段时间的抽噎,南宫曦月终于恢复了些许神志。
她轻揉疼痛的身体私处,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她想到李秋阳不是心魔所致,身不由己,但是为什么他能想出那般羞人可恨的姿势呢?
柔嫩玉峰上的酥麻以及羞人之处上的胀痛,一直困扰着南宫曦月。
此刻,她突然感到一种奇异的心神荡漾的快感,在她体内翻滚,抽泣哽咽也随之不知不觉中停止,转成不自觉的轻声喘息……
李秋阳走在路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想起刚刚生的事情。
他本以为自己今天死定了,又想着这次随口胡说个韩飞星的名字,那鬼面人不知能否找到自己。
推门而入,夏水泊还睁着眼倚在塌上,“韩大哥,这么晚你干嘛去了?”
李秋阳道“出去看看风景。”
夏水泊嘲讽地笑着“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三岁小孩啊?看风景也能把脑袋撞伤?”
“不小心碰到的。”李秋阳回来时,已经整理好头,洗了一下伤口。没想到这个少年如此细心,即使在黑暗中也能注意到自己受伤。
“凭你的身手,怎么可能随便碰伤?是不是和哪个武林高手切磋,被打伤了?”
李秋阳笑着说“刚才在遛弯的时候,看到一位绝色美女在月光下练剑,那姿势真是美不胜收。可惜我不认识她,只能远远地望着。不过她好像感受到了我的目光,突然向我走来。我忍不住学夏爷爷点评几句,想不到她竟然动起手来,我略一失神,被划了一道口子。”
“你能和我爷爷比?他多大的。。。。。。年纪了,任谁都得给几分面子。不过也无所谓,反正我们是萍水相逢,你有什么困难心事都可以和我们说,别连累我们就好。但是那个……”
“但是什么?”李秋阳觉得夏水泊特别喜欢装作成熟睿智的大人样子,其实还是个藏不住心事的孩子。
夏水泊脸上微微泛红,说道“那个绝色美女练剑,是不是像梅姐姐一样漂亮?”
李秋阳哈哈一笑,想起过去和石黎云师兄一起点评天元剑宗师姐师妹的日子,说道“妙音阁的南宫曦月知道吗,我就是遇到的她。”
“你在吹牛吧,就你那两下子,敢和玉箫仙子交手?”
“那可不一定,你听我给你讲讲,越是俊俏可人的姑娘,越是……”李秋阳嘴上胡说八道,心里却想,今天确实对不起曦月姐。
假如自己有万象境的武学修为,直接来个霸气外露的向妙音阁求婚,那个叫张松溪的白胡子老头得屁颠屁颠的把曦月姐嫁给他。
那才真的算逍遥自在,不像现在,貌似相安无事,实则像浮萍扁舟一样,事事都云山雾罩看不真切。
虽然这件事总算告一段落,但是内心却隐隐有预感,这次冠军会之后,自己的人生多半会有所反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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