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烨和金迪各种不舍,可是乔薇的病不等人,两人当天就护送着乔薇回了主星。
二人原本打算着乔薇的病一好,就回到D球继续看着乔叶,毕竟,和乔薇这样神勇善战、经历颇多的大将军相比,住在距离人鱼一族的星球极近的D球,才区区十六岁的乔叶才更令人担忧。
只是谁也没有料到,他们和乔叶这一分别,就足足有三年未见。
果不其然,他们当日护送着乔薇回了主星,因着已经入选了带兵人选之一,乔薇的身体很受主星上的皇室贵族的重视,皇室直接请了现金等级最高的治疗系异能者,以及最受敬重的外科医生,亲自为乔薇开颅治病。
乔薇脑袋里的那片鱼鳞,才在一周之后被取出。而她本人,在十天后恢复了身体健康之后,就立即被派往了南部战场。
乔薇只来得及跟木盟和乔叶交代了一些事情,让木盟和乔叶至少在战争期间万不可翻脸,就被火速送走了。
乔薇被送走的情况着实紧急,苍烨放下不下,再加上接到了木盟的指令,他犹豫再三,终究是抛下孤身在D球的乔叶,跟着乔薇去了南部战场。
上了飞行舱的那一刹那,苍烨恍惚记起了乔叶拒绝他时说的话,乔叶说,或许苍烨真的会将乔叶放在他自己的生命之上,可是,一旦有一天,有人需要苍烨在木盟和乔叶之间选择,苍烨会放弃的,绝对会是乔叶。
苍烨原本不信。可是当他自己真的抛下了乔叶离开,他才赫然发现,有些事情,不是他不信,不是他拒绝去思考,就能够当做不会发生的。
木盟和乔叶,他真的在二者之间选择了去完成木盟的任务。
苍烨仰面躺在飞行舱柔软的座椅上,长久的失神。
而金迪更没有料到,自己一个小小的伯爵,竟然也被拦住,被禁止离开主星。
甚至为了让金迪安稳的留在主星,皇帝慕容清亲自见了金迪,将金迪的身世合盘脱出,末了看着金迪傻呆呆的表情,叹道:“你的母亲,毕竟是联邦女王的女儿。而你是女王阁下的外孙,女王阁下曾经亲自要我承诺,无论如何,都要护住你。”
慕容清和蔼的看着金迪道:“主星相比其他地方要安全的多,金迪留下来吧。让女王放心,也让我放心。”
而事实上,联邦之所以肯下大力气帮助帝国脱离此难,一是因为唇亡齿寒,人类一族现在只有帝国和联邦两个过度,一旦帝国被毁,联邦就再没有了同盟,距离被毁掉之日不远矣;二来么,就是联邦女王唯二的血脉金迪了。
慕容清得到消息,女王现在大力帮扶的那个孙女,最近又开始频繁生病了。如果那位皇长孙女殿下真的撑不过去,那么联邦女王唯一的血脉就是站在他眼前的金迪了。让在帝国长大的金迪做下一任联邦首相自然是不可能的,但是,让金迪早日结婚生下孩子,延续血脉,那却是大大的有可能。
所以,无论是为了帝国着想也好,还是为了金迪的安危着想,慕容清都会护住金迪,让金迪待在主星不离开。
金迪幼年丧母,父亲对他并不看重。尤其是在父亲续娶了妻子之后,对金迪不单单是看不顺眼了,甚至几次默许后母对金迪下杀手,害得金迪险些死在外面。
金迪呆呆的看着慕容清。他那么坎坷的长大,然后在好友乔叶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才提前拿到了爵位,让那些要害自己的人付出代价。好不容易他现在能够过得很好很好了,这位皇帝陛下,竟然又跳出来说要为了他的生命安全着想,不许他去找曾经在他危难之时唯一肯帮他的好友!
金迪只觉可笑。
他需要帮助的时候,没有人告诉他他的真实身世;可是现在,他不需要了,却有人跳出来千方百计的阻止他“冒险”……为了唯一对他好的朋友冒险,难道不应该么?
金迪这么想着,就这么反问了慕容清:“若陛下是我,可能放下唯一挚友,苟且偷生?”
慕容清嘴唇噏动,末了只道:“灭族之祸在前,即便不该舍,此刻也唯有舍弃了。”尔后终是觉得愧对金迪,劝道,“若是你想早日见到乔乔,那就趁留在主星上的时候,多多修炼罢。只有异能等级高了,实力强悍了,你才能做你想做的事情。”
金迪终究被困在了主星而不得出。
和金迪、苍烨一样与乔叶三年不得见的人,还有太子殿下。
慕容清最终决定亲自出征,上官将军叛国一事在慕容清眼里已经成为定局,那么帝国诸事便无法托付皇后上官蓉华,于是后方补给、安定国家、后续练兵等诸事,就只能由太子殿下慕容衍接手了。
慕容衍忙得脚不沾地,三年之中,明知乔叶在D球也时常遭遇零散的人鱼攻击,竟除了几次三番派人前去相助,自己却无法得以离开主星,亲自去看望。
而乔叶这三年里除了将D球彻底掌控在自己手中,异能修炼到五阶,几次打退人鱼攻击之外,就是因缘巧合之下,在D球上找到了种植植物的方法。
只是乔叶试验几次之后,原本要亲自去一趟主星,将方法告知慕容衍之际,慕容清在战场上被敌军偷袭,心口处被两片鱼鳞打入,进而重病卧床的消息也传了过来。
乔叶没有料到,上官将军的通敌之事被揭露了出来之后,慕容清还会在战场上遭遇此难,怔愣良久,属下就前来汇报——又有人来抢上官瑾了。
而且那些抢人的人被捉住之后,还大义凛然的说自己是受上官皇后的命令来“请”瑾少爷回去的。
乔叶无语良久,将自己这些年特意养出来的草药都打包了一番,送去了慕容清所在的战场,就去审问那些“冒充”皇后人的那些人了。
“我们的确是上官皇后的人,不信你们问瑾少爷!”
乔叶走到关押那几个人的房间的时候,正好听到有人颇为理直气壮的大声表明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