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进去后,却看到五爷板着一张脸,那模样,白寿毫不怀疑五爷现在其实非常想杀人,但还是硬着头皮上前:“爷?”
“那群鸡崽记得不许靠近爷院子一丈远,再买几个下人,专门负责府中清洁。”再开口时,白玉堂的口气已经缓和了不少,只是一想起那坨,还是浑身起鸡皮疙瘩,“再送些热水来,爷要沐浴。”
这大清早的沐浴……白寿低着头,嘴角抽了抽,不过还是都应了:“爷还有旁的吩咐吗?”
“……没了。热水尽快送来。”
“是。老奴这就去安排。”白寿一边往外走,不经意间瞄到被踹倒老远的靴子。
白寿上了年纪有点看不清上面的脏污,便嘀咕着怎么靴子也乱扔,一边走过去想要把靴子捡起来摆好,刚弯下腰,就听五爷不客气地说了句“滚”,于是赶紧拎着靴子跑了出去。
等到了门口,才重新看向手里的靴子,看到那白白的一坨,不由地也笑了起来——五爷这爱干净的毛病啊……
作者有话要说:
展昭:十两银子买几只鸡崽,你们也真是够了!
叶姝岚(扭头):有钱,任性!
白寿:爷,您那靴子我给您洗干净了,要放到哪里?
五爷:脏了就扔了吧!
白寿:……这不好吧?不说这鞋面的布料,上面的苏绣可是苏州锦绣坊韦大家亲自绣的,是大夫人花了许多心思才定到的呢五爷:说扔就扔,废话这么多。←←就是有钱,就是任性!
叶姝岚:堂堂,洁癖是病,得治!
第20章兄长
东京城的南城门在露水尚重的清晨缓慢打开,沉重的城门摩擦着地面,发出凝重滞涩的声音。
门还没被完全打开,一队骑着马的路人就已经直接冲了穿过城门,守卫们正要吆喝着让他们停下时,后面跟着的随从身手利落地下马,笑着奉承了几句,安安递过几封银子。
守卫接过银子,掂了掂其中的份量,笑得开怀,然后瞧瞧大清早的大街上也没多少人,索性便不再管这行人。
白玉堂清早洗漱完,便坐到院子里的石桌上准备用早饭——不知道是不是一路上一起吃饭养成的习惯,从昨天早上开始,叶姝岚莫名地就爱到他这院子跟他一起吃饭。不过白玉堂并不讨厌这种感觉,毕竟吃饭什么的,还是有人陪着一起比较好。
白玉堂刚夹起一个灌汤包,突然就听到微弱的一声“叽——”,手一抖,汤包就掉到桌上。也不管那汤包了,白玉堂放下筷子,长眉一挑,抬眼看着叶姝岚。
“嘿嘿。”叶姝岚讪笑着将藏在衣服里的鸡小萌提出来,正准备放上饭桌时,察觉到从对面传来的杀气,这才意识到对方之前说的话并非是开玩笑,连忙一把抱住鸡小萌就往外跑:“好嘛,我这就把它送回去——”
——倒也不是她有意带过来碍白玉堂的眼,实在是这只鸡小萌太过瘦小,抢食根本抢不过其他鸡,她一离开就跟着她“叽叽”地叫唤着,叶姝岚不忍心,这才偷偷藏在衣服里带了过来。
等叶姝岚把鸡小萌安置好,再回来吃东西时发现白玉堂似乎已经没胃口了,想一想不免有些内疚,就连双马尾都耷拉下来了。
虽然因为叶姝岚把小鸡崽带过来有点生气,不过不吃饭什么的倒也不是故意的,实在是见过鸡崽之后反射性地就想起那天的事情,心里膈应得紧,便一点东西也吃不下了——当然这些话白玉堂是不会跟叶姝岚明说的,吓吓她也好,以后就再也不会把那些个鸡崽弄到他跟前了。
于是两个人,一个无聊地玩着桌子上的筷子,另一个食不知味地吃着早点。好容易叶姝岚吃完自己该吃的份量,正准备教人来收拾桌子时,白寿突然急匆匆地赶进来,喘着气道:“五爷,五爷,那……来了!”
白寿说的有些含糊,白玉堂没太听清,挑眉问道:“好好说,谁来了?”
“是我!”
一道低沉的男声从门口传过来,叶姝岚的这个位置正好被白寿挡住视线,看不到门口,却立刻察觉到白玉堂有些奇怪地变了脸色,便好奇地探出头,只见门口走进来一个穿着深紫绣暗云纹武生服的中年男人,大约三十岁上下,胡须略长,却打理得很是整齐,身材魁梧,气宇轩昂,看起来十分靠谱的样子。
正当叶姝岚纳闷这人是谁时,耳边听到白玉堂难得有些支吾的语气:“……大哥,你怎么来了?”
这就是堂堂的大哥啊。叶姝岚摸着下巴寻思,正想着要不要上前见礼问好时,冷不丁瞅见对方身后的一片粉红衣袂,再仔细一瞧,立刻高兴地扑上去:“丁姐姐?你怎么来了?”
还没等丁月华说什么,自她身后又探出一人,看着叶姝岚,笑眯眯道:“不光有你丁姐姐,瞧瞧我是谁?”
“丁二哥?你也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