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午见他确实没有反悔的意思了,这才放开他的手,而后对被挤到角落里的赵言说道:“咱们吃饭吧,菜都要凉了。”
“……好,好。”赵言一脸震惊地看着他,半晌才晓得点头。
宿舍有规定不能在宿舍里吃饭,苏午和赵言约好了去外面吃,留下一宿舍惊异的学生。
“……怎么回事,你打不过他?”一个男生在苏午离开后,不动声色地走到大块头身边,低声问道。
“他、他的力气好大,我根本动不了。”大块头的声音听起来很憋屈。
“难道他练过武?”男生兀自猜测道,而后自言自语地说,“看来更应该告诉婷婷,这种人说不定婚后就喜欢家暴。”
……
赵言跟苏午一起走出宿舍,而后双眼放光地看着自己的小伙伴,“你好厉害啊!那个大高个你知道吗?刚入学,咱们年级好多对之前那个级花有好感的,都被他用拳头教训过,而且动不动就喜欢跟人亮拳头,特别讨厌!”
“哎?这样是很讨厌啊,怎么能轻易跟人动武。”苏午非常赞同他的话,他是一只爱好和平的小鼯鼠。
“话说,你是不是练过武?真看不出来啊,你这细胳膊瘦腿的。”赵言好奇地戳了一下他的胳膊。
苏午被他戳得发痒,笑嘻嘻往旁边躲了一下,一边自豪地说:“没有练过武,但是飞昂有教过我一些制住人的招式。”
盯着他自豪的脸看了一会儿,赵言感叹道:“看来你真的很喜欢这个‘飞昂’。”三句话不忘记提一次他的名字。
“嗯!”苏午用力点头,特别喜欢。
因为苏午下午那一下动作,没有人敢再来找他的麻烦,就算接下来他与更多女孩子搞好了关系,也没有人再敢跳出来多说一句,至于背地里怎么暗恨那就不为人知了。
苏午却没有心思去注意这些事,半个月的时间,对于他来说真的非常难熬,白天要做的事有很多还好说,晚上躺在一点也不软和的硬板床上,身边还没有飞昂的气息,甚至不能打电话与他通话,才是真正令他难受的事情。
于是这个时候他最爱做的事情,就是偷偷从包袱里拿出他与飞昂的合照,在月光下偷偷看他的脸。每到这个时候,他就会忍不住眼眶里的眼泪,但是所有眼泪都被他坚强地憋回去了,因为飞昂没在身边,没有人会温柔给他擦掉。
宿舍里忽然响起一点声音,苏午看见赵言从床上爬起来,偷偷去了后面的卫生间,他好像闻到了一股味道,有点熟悉。仔细想了一下,好像是那天他弄脏内裤那种东西的味道?
于是第二天训练的休息时间,苏午偷偷摸摸跟赵言打听起了这件事。
赵言也挺不好意思的,不过想到大家都是男生,也不能太扭捏,咳了一声说:“还不是那种事嘛,男人谁控制得了,你懂的。”
苏午:“???”
他脑袋上的问号仿佛都凝成实质了,本来觉得不应该扭捏的赵言顿时脸都红了,吭吭哧哧地说:“就、就是洗内裤而已,你别告诉我你没自己洗过!”
这次换苏午脸红了,他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辩解道:“有的,我有自己洗过。”
赵言抬手在他肩膀上锤了一拳,一脸暧昧地冲他挤眼睛,“那你还问,哎对了,我听说学校的学长们很多资源,等我找人要到资源给你复制一份,不过先说好,这种事要礼尚往来的,你要有好东西,也不能藏着掖着。”
苏午于是一脸茫然地点了点头,虽然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但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十五天的地狱式训练虽然难熬,但最终还是熬过去了。在教官宣布解散的时候,苏午根本顾不上去宿舍收拾东西,飞奔着就往大门口跑去。
炎飞昂提前了两个小时就过来了,一是怕路上堵车错过跟苏午的约定,苏午会不高兴,另一个当然也是他想苏午了。
与苏午那种汹涌的思念不一样,他的思念是绵长的,每个夜深人静,脑中总是不由自主地开始回放着与小家伙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回想着每个夜晚把少年抱在怀里充实的感觉。苏午天真单纯,但又是热情的,张扬的,他丰沛的感情从来不懂得掩饰,热烈地炙灼着他最喜欢的人。
炎飞昂又不是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每天被他这样喜欢着,又怎么会感觉不到?
只是一直以来,他都认为小孩太小了,他不应该也不能对他产生不应该有的感情,所以一旦发现有任何不对的地方,他立刻就会全力压制。
然而男人天生就不是压抑感情的生物,掠夺和占有才是他们的本能,炎飞昂同样如此,虽然从未与人说过,但是他其实在心中深深地唾弃、谴责、反省过,只是都没有什么用,收效甚微……
“飞昂!”一个仿佛天籁一般的清脆少年声音响起,打断了他思绪,紧接着他就看见一个少年,带着快乐欣喜的笑脸,炮弹一样冲进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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