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已经开口了。”
李微龙终于还是压低了声儿喃喃道:“…就是,希爷有点发烧了。”
李悬的脑子突然一空,声音急促:“发烧了还拍戏?”
“吃了退烧药,说没事,还不让我跟你说。”李微龙担心地说道;“但我看他状态不对,有点担心。”
李悬的心被揪了起来,还要在问几句,李微龙却匆匆挂断了电话:“希爷叫我了,悬姐你可别出卖我!”
李悬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这下她是真的一点都睡不着了,抓起手机订了一张最近起航的机票,凌晨五点,飞往银川。
几乎是一夜没睡,早上八点,李悬降落在了机场。
一出机场她就给寒风吹得哆嗦,这边气温比首都还要低上许多,她只穿了一件羊绒衫套羽绒服,显然完全不够御寒。
李微龙来机场,接到了李悬,一边开车一边说道:“昨天晚上雪地里的戏,拍到晚上十二点,希爷状态不好,ng了很多次,不过总算是过了。”
“还在发烧吗?”
“吃过退烧药了,现在酒店睡着呢。”李微龙解释道:“可能是这几天都在雪地里拍,戏服又单薄,给冻着了。”
来到酒店,李微龙去前台又拿了一张房卡递给李悬:“这是希爷的房卡,您劝劝他,最好去医院看看,讳疾忌医可不行。”
林希极其倔强,能把他抓去医院的,除了李悬还真是没谁了。
“滴”的一声,房间门解锁,李悬按下了门把手,房间一片漆黑,帘幕将所有的光都挡在了窗外,进了房间,一股暖热的气流扑面而来,渐渐适应了周遭的黑暗,她将包放在行李架上,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房间正中的大床上,他像个婴儿般,蜷缩在床中间,仿佛那便是母亲温暖的子宫,他睡得很安详。
李悬轻轻走过去,床被她轻轻压下一个窝痕,咯吱地轻哼了一声,她将手探到林希的额前,灼烫让她瞬间抽了回来,心惊不已,好烫!她又掀开被子,心疼地摸了摸他的手,手的温度也很高。这家伙,不是挺能照顾别人吗,怎么轮到自己了就这么敷衍?
她推了他一把,在他耳边柔声唤道:“林希,醒醒,去医院了。”
林希睡意朦胧地嘟囔了一声,微微睁开眼,模模糊糊间看到她的身影,熟悉的味道溜进鼻息,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拉这慵懒而拖沓的迷离嗓音:“每天晚上都是你,老子快要被你给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