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听完,问:“他是不是牙疼?”
裴月半跑到苏崇礼身边,隔着被子拍拍他:“你牙疼吗?”
被子里的苏崇礼点了一下头。
“牙疼的话,可能是发炎了,不是什么大病,不用担心。”小九安慰了她几句,然后帮她介绍了位资历很深的牙科医生。
连拖带拽地把苏崇礼带到了那家私人的牙科诊所,医生看了一眼就明白了:“就是发炎。”
他不满地对苏崇礼皱眉:“你这个发炎很严重了,两三天前就应该到医院看呀,怎么能拖到现在才来。”
苏崇礼低着脑袋不说话,默默地挨训。
裴月半抬起眼。
两三天前的话……
回国那天他的牙就开始发炎了?
在苏崇礼去卫生间的间隙里,裴月半问医生:“是说他已经疼了两三天了吗?”
“至少两三天了。他也是能忍痛,一般的病人发炎到他那个程度,早就疼得睡不着觉来医院了。”
医生边打病历边说,“止痛药和消炎药我都会给他开,但光吃消炎药,以他现在这个严重程度,好得会很慢。你也说他工作排满了不能休息,那就只能挂盐水看看了。”
于是……
一小时后……
在他们的家里,苏崇礼平躺在床上,眼神发空地看着天花板,点滴在旁边挂着,一点点地流,尼诺和饼干一左一右守在他枕边,看起来悲惨地不得了。
谁叫你疼了两三天都不说?要是早点看了医生、吃了药,现在说不定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