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崇礼虚弱地伸出手:“水……”
“嗓子里面……有血味……”
忍住。裴月半拼命地把嘴角翘起来,拧开水瓶递给苏崇礼:“没事,慢慢来,第一次都这样。”
她为了迁就他,已经选了最好跑的平地,她本来还想往海边的山上公园跑一圈呢,清晨的林荫山路跑起来肯定特别舒服。
真、没、用。
连拉带拖把条型果冻状的苏崇礼弄回酒店,看着他趴在床上、跟条咸鱼似半死不活的样子,裴月半的眼神慢慢移到了他的后腰。
这点运动量都受不了,估计腰也没什么劲吧。18岁的阳光和朝气都去哪儿了?
她垂下手,攥拳用指骨节狠狠地碾了一下他的后腰。
“疼qaq!”
苏崇礼后仰着弹了一下,然后拨开她的手,有气无力地哭诉:“我本来每天游泳就浑身疼,腿也疼、胳膊也疼,你还让我去跑步……”
这点裴月半倒是没想到,她是锻炼习惯了,但苏崇礼一直懒得能坐不站、能躺不坐,全身每个关节都在喊着“缺少运动”,前几天每天的游泳练习对他来说也算是高强度的训练了,现在应该正是浑身酸痛的时候。
她的手按到他的肩头,用力地捏了两下。
“疼!!!”这次彻底是嚎叫了。
肩头好硬。看来还真是累得不轻。
“忍着点,我帮你稍微捏一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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