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时候,禾蓝心里忐忑不安,耳边仿佛有嗡嗡钟声,鼓膜震痛。穆棱见她脚步慢,似乎还走不稳样子,扶了她一把,“不用想太多,你也不是故意,人都死了,怎么处理都一个样。你要和他一起,以后肯定会见惯这种场面。”
禾蓝抬头,缓慢地看了她一眼。
这一刻,两人都没有说话。
白潜接到穆棱简讯,连忙赶过来看她,抓起她手包到掌心,“有没有什么事?”
禾蓝手无比冰冷,像被冻僵了一样,小脸也一片惨白,嘴唇微微发抖。白潜心里像被剜去了一块,把她打横抱起就向外冲去,开车一路向医院方向驰去。
病房里。
做了简单护理后,医生一边记录一边对他说,“没什么大碍,就是受了点惊吓,休息一下就好了。”
白潜把医生送出去,帮她掖好了被子。禾蓝还睡梦里,眉头微微蹙着,额头沁出冷汗。白潜到洗手间拧干了一块手帕,帮她擦去额头汗珠。
禾蓝猛然惊醒,抓着他手。
白潜把她抱入怀里,轻轻拍着她颤抖肩膀,“没事了,没事了。事情我都会处理,别再去想了。”
禾蓝埋首到他怀里,脑海里还有那些黑色记忆。白潜怀抱很温暖,坚实臂膀环着她,让她冰冷心暖和了一点,恐惧和彷徨也退了点。她紧紧地抓紧了他胳膊,似乎这是她唯一港湾。不管过多久,他身边她就会平静。
禾蓝想,当年她从金三角逃亡到芸城,心里弦也是常年绷紧。不过,后来有了白潜陪她,那种温馨自然,让她平静了好长一段时间,渐渐活得像一个正常人了。
“阿潜,他死了,会不会出事?我听说白家有货还被扣北方边境线上,需要纪家人来疏通,才能通过。”
“这种事情,你也相信?白家不是一两天才建立家底,这么多年了,人脉也不少,怎么会吊死他们纪家身上?这不过是件小事,那些人也不管随便对白家动手,放心吧。”
“真吗?你不要哄我,我知道我闯祸了。”
“傻。”白潜把她头按怀里,下巴支她下颌上,低头吻了吻她头发,“就算你不失手杀了那个家伙,我也会找机会宰了他。穆棱都告诉我了,他敢碰你,就该死无全尸。”
“阿潜……”她话已经湮灭他极致吻里,湿热舌头直冲冲地顶进她口腔,和她缠绕,把她呼吸都纳入自己呼吸里。这是一个漫长法式热吻,禾蓝都进气多出气少时候,他才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