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未想到何迎说他的话,不由反省自己难道真的太过在意吃的,而形象大损了吗,不由只得欲盖弥彰地解释了一句:“有时候回住处晚,就在周围吃了,才比较了解。”
柳箬看着他笑,楚未也不时转头看她,柳箬脸上虽然化着妆,但现在脸蛋烧得泛红,比起打了腮红还更红些,连眼睛也带上了些泛红的湿意,眼神也很柔软,实在让人难以抗拒。
车很快到了楚未住处小区外面,这里是高档住宅区,楚未有参与投资,因修建得好,他自己才选择在这里住的。
小区外面的确既有大药房又有诊所,楚未把车停在路边,看柳箬要开车门下车,他就说:“我先。”
车上没有伞,他飞快下去了,又去开柳箬这边的门,把自己的大衣外套给柳箬披上,柳箬说:“你会冷,我不要。”
楚未说:“马上进诊所了。”
楚未强行给柳箬披上衣服,然后扶着柳箬跑进了诊所。
这个时节太冷,感冒的人很多,里面全是输液的人,几乎找不到空位。
不过楚未和柳箬说:“可见这里医生好,所以病人多。”
柳箬对他这话持怀疑态度,他不知道有些医生专门慢慢给病人治病,造成总是病人多的假象。再说,哪里能总给人输液呢。
她是抗拒总输液的。
楚未总算找了个凳子让柳箬坐着,一会儿才会轮到柳箬看医生,他便先向护士要了体温计给柳箬拷体温,病人实在太多,体温计甚至不够用,护士受不住楚未的微笑,不知去哪里找了一个来给楚未。
楚未便又向她要了消毒酒精棉球擦拭了体温计才给柳箬拷上。
那护士偏心楚未,还去找了个塑料凳子给楚未坐,以免他站着。
柳箬头脑昏沉,几乎在凳子上坐不住,而且是完全没力气说话了,楚未一直楼着她,让她的脸埋在自己怀里。
旁边有个奶奶抱着孙子,还说楚未:“你们小两口感情还真好。你这么会照顾媳妇儿的年轻人可不多啦。”
柳箬听到了她的话,但总觉得这个声音很远,她也实在没力气反驳这个奶奶的话,说他们还没结婚,不是夫妻。
楚未则很是担心地扶着柳箬,心想还不如叫家庭医生在家里给柳箬看病,这里人实在太多了,又有几个孩子在哭闹,吵闹声让他心烦。
楚未对那老奶奶道:“怎么现在感冒的人这么多。”
老奶奶说:“突然就下寒潮,冷的。”
又说柳箬:“女人为了漂亮穿成这样可不好,看,病了吧。你还是要让你媳妇儿多穿点。我家那个也是这样,爱打扮,都不顾身体。”
柳箬穿着很薄的丝袜,一看就觉得冷,而她最后那话该是报怨她儿媳妇,所以语气很不善。
楚未却说:“总在有暖气的屋子里,出门车里也有暖气,其实倒也没什么。”
老奶奶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啊。。。。。。”
显然是不满楚未那话。
但楚未没有再和她搭话,他看着时间,已经有十分钟了,他让柳箬把体温计拿给他,柳箬的脸比刚进来时还红些,软弱无力地拿出了体温计,楚未一手搂着她,一手拿着体温计看,已经三十八度九了,难怪脸红成那样,突然这么烫,一定与在路上开车窗吹了风有关,而且她在车上还在胡思乱想。
医生给柳箬看了病,说她必须输液,柳箬不要输液,医生就说那就改成退烧针,不然她不易退烧。
柳箬也不想打针,但没力气反抗。
护士让楚未扶了柳箬去注射室,柳箬有气无力地看他,“我不要打针。”
楚未丝毫不为所动地说:“马上就好。”
柳箬几乎要哭着控诉他,楚未却把柳箬交给了护士,站在门外等了,根本不敢多看她的眼神,以免真把她带走不打针了。
柳箬挨了一针,被楚未从注射室扶出来时,她就狠狠瞪他,楚未只得陪笑,“你看,又没什么,已经打完了。”
楚未付账拿了柳箬的药,快速把她扶上了自己的车,说:“先去我家,你退烧了再送你回去,不然去你家还有好一段路呢。”
柳箬只想闭上眼睛睡死过去,在一片眩晕中根本没法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