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他们两人都是我的校友,有什么误会说开就好,不要闹得这么不愉快,”沈家悦尴尬的笑了笑,试图缓和气氛的话被沈天良打断了。
“姐,这个人把我的牙齿打掉了,你竟然还帮他们说话?!”沈天良愤怒的看着沈家悦,就好像在看一个哎呀你的仇人。
呵呵,你说的这个人是顾家二少啊,你这个败家子!
沈家悦恨铁不成钢的瞪了自己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一眼,然后对顾宁昭歉然道,“顾二少,我弟弟不懂事,您别跟他一般见识,我代他向您道歉。”
“嗯,请你向令慈转告一声,我没有受到惊吓,两百块的压惊费就不要追着给我了,”顾宁昭冷冷道,“我们顾家虽然势微,但是这点压惊费还是有的。”
顾家?!
京城里有谁敢自称顾家,除了那家人以外,还有谁?
高雅琴脚有些发软,她神情尴尬的上前几步,“顾二少,实在是太对不起了,犬子无状,我回家以后一定好好教育他,还请您看在他年纪尚小的份上,原谅他这一次吧。”
她知道这事是可大可小,等警察来了,顾二少一句话,就决定了儿子会不会吃苦头的命运,为人母者,她哪里舍得儿子去遭罪。想到这,她用眼神示意沈家悦去给天良求情,不管怎么样,总不能让顾家记恨上他们一家人,不然在这京城里,就没有他们的立足之地了。
“沈邵……”沈家悦对她妈一味宠爱弟弟的行为感到非常无奈,可是如今他们一家四口里,也许只有她才是一个外人,她想要好好的读完大学,就不能不听她妈的话,“真的很对不起,我不知道弟弟竟然会做出这种事……”
“这事与你没关系,你不用向我们道歉,”沈邵察觉到这一家三人之间有些不对劲,可是他不是知心哥哥,也不是居委会大叔,懒得管别人的家事。这对母子的行为实在让他看不下眼,之前不知道顾宁昭身份的时候就高高在上,现在知道了就装孙子,这个女人的演技这么好,怎么不去做演员?
“宁昭已经报了警,事情怎么处理,警察说了算,你跟我道歉也没用。”沈邵从不委屈自己做圣父,别人打了他的脸难道他还要把右脸伸过去,他又不是神经病。刚才这个少年冲过来的时候,如果不是顾宁昭的动作快,他就被这个少年踢到肚子了,如果这样的行为一句“对不起”就当没发生,那么华国就不会缺警备力量了。
而且若是今天这种事他不追究,日后这个叫天良的少年是不是就会发展为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他要怎么作死是他的事,如何牵连到别人,那就是作孽。
高雅琴听到这话,在心里暗暗叫苦,可是眼见顾宁昭不会再理会他们,她只好把目光投到沈邵身上,可是越看越觉得沈邵有些眼熟,就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似的。
难道这位也是京城里哪位世家少爷,只是她与上层圈子接触太少,没有把人记住?
围观的同学们见情况急转直下,很快就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原来不就是仗势欺人结果发现对方势力比自己大,转而装孙子的戏码么?如果不是因为沈家悦在,也许他们已经开始起哄了,现在看到沈家悦是自己的校友份上,他们还是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克制了几分。
没办法,他们华大的学生就是这么的有素质。
但是“窃窃私语”还是免不了的,不小心让高雅琴听到,也是正常的。
“幸好顾宁昭家里有权势,不然今天就让人白欺负了。”
“你没瞧人家开的是宝马,知道宝马还有一个冷艳的别称叫别摸我吗?”
沈邵默默的看了眼周围的校友,同学们,你们如此捧场,真的不是来当他与顾宁昭啦啦队的吗?
警察的效率很高,几分钟后,就赶到了。
到了现场后,他们经过快速的调查取证,沈天良脸上的伤被定义为顾宁昭自卫,不属于故意伤人。反倒是沈天良因为无证驾驶和无故伤人被警察叔叔带走了。
尽管沈天良被拉上警车时哭天嚎地叫着妈妈,但是高雅琴脸上却不敢有半分不满的情绪,只是打了电话给自己的丈夫,让他去警察局保释儿子,而她则继续向顾宁昭道歉。
顾宁昭不接受她的道歉,就等于这事没完,她这些年在京城里虽然也是顺风顺雨,但是也知道能屈能伸的道理。
不是她太没骨气,实在是顾家不能招惹,她现在最后悔的就是让儿子开车送自己来学校看女儿,也后悔自己刚才拿钱砸顾宁昭的行为。
至于顾宁昭,他不耐烦应付高雅琴不断的道歉,于是干脆转身拉着沈邵就走。
路上,他语重心长的开口了。
“这个女人风评不好。”
“嗯。”沈邵点头,表示理解顾宁昭这种行为,这样的人就该被好好收拾,免得危害大众。
“你离他们一家人远一点。”
“哦。”
嗯?这话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顾二少:外面的女人都是坏人,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