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深听了,皱着眉头,心里觉得十分不妥,这个不对劲的感觉不知道怎么来的,萦绕在心口,“你别任性了行不行?”
陆不诗曾经时常和叶深闹脾气,撒娇说些气话,任性的话,来刺激叶深,显然叶深也把陆不诗说去火车站睡觉的事情,当成了陆不诗说些混账话故意气他,他完全没想到,陆不诗是真的打算去睡火车站的。
叶深开口,“你住哪个酒店?”
陆不诗道,“我没钱住。”
叶深有点恼火,“陆不诗!你在闹什么脾气!”
陆不诗茫然,“我没有闹脾气。”
叶深抓着她的手臂,把她带着往前走,“外面酒店不安全,把你之前的退了,我给你定。”
陆不诗被他拉着走了会儿,甩开了他的手,她内心十分不解,“我不需要你帮我。”
叶深头一回被陆不诗拒绝,也愣了下,盯着陆不诗看了一会儿,突然恼羞成怒,“随便你!”
陆不诗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男人,又气急败坏离开,二仗摸不着头脑,她沿着这条路走下去,漫无目的走到了天黑,也没找着火车站。
天已经黑了,这时候的日子正好是深秋,路上飘着零星的枯叶,边儿上摆摊的都很少,但是摆摊的虽然少,香气实在诱人,陆不诗感到自己非常需要能量,但是同时她也清楚,她没有钱去换,陆不诗做贼似的前后看了两眼,心里惋惜一下,感叹时运不济,这条街居然没有垃圾桶。
不然还能在里头找点儿吃的。
陆不诗太饿了,饿的胃都在抽筋,反胃和呕吐的感觉一阵一阵往上翻。
她看见旁边的摊子上没人,桌子上确有一些剩菜剩饭,陆不诗打起了这些饭菜的主意。
她的确是不懂这个文明的规矩,也不懂什么叫做丢人,什么叫做可怜,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饿了就要吃饭,困了就要睡觉。
就像她现在这样做的,如果实在需要钱,她也许会去要饭,会去抢劫,她会使用的关于陆不诗的神经元系统有限,不懂复杂的人际关系分析,也可惜它得到了一个这么个躯壳,莫名的背负了陆不诗强加给它的感情。
陆不诗端起别人吃了一半的面条,夹了一筷子,也不嫌脏,就要往嘴里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