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一直觉得,自己给太子喂的点心一点问题都没有,可是……从太医的话来说,分明便是她的点心出了错。
毕竟先时太子吃奶水的时候还是好好的。
杨蓁蓁的心中微微有些动摇,她此时心中忍不住开始怀疑着自己,而且这份怀疑,越来越深。
屋里其他人在听完太医的话后,目光皆是看了一眼杨蓁蓁。
萧恒面无表情,端亲王满是担忧,而杨国公夫人,神色既有担忧也有几分疑虑……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阵声音从外间传了进来:“什么,堂堂太子,竟然一直在用不该用的东西,皇上您也实在是太粗心大意了!”
太后扶着杨淑妃的手,从寝宫外边走了进来,面容威严,满是怒容,仿佛真是为太子生病而感到愤怒。
萧恒面无表情抬头看向了太后,没有说话。
而太后却仿佛是抓住了什么把柄似得,又是继续开口道:“皇上,不是哀家说你,你对太子的心哀家自然明白,可你毕竟是个大男人,又日理万机忙碌的紧,哪能顾得上那么许多。你看太子在你的手中,就接连生了两次大病,哀家这个做祖母的,看着真是不忍心。”
“母后,小儿体弱,生病是常有之事。”
萧恒语气冷淡回了一句,显然在这个时候,并没有耐心与太后去争辩。
但太后却仿佛根本没有看到萧恒此时面上难看的神色,只尖锐着声音继续道:“是,小儿是体弱,但太子哪里是因为体弱才生的病,这两次生病,都是底下伺候人不尽心。”
太后说到这里,目光有些怨毒的扫过了伺候太子的几位乳母,最终目光落在了杨蓁蓁身上,开口冷笑道:“依着哀家说,上回太子出事,便该将太子身边的人换掉,重重处置以儆效尤,结果皇上您心软,就抓了两个人处置,瞧着如今可不就是又出事了!”
“皇上今日莫拦着哀家,哀家一定要为自己的孙儿好好出气。”
说罢,太后便是大声冲着门口侍卫吩咐道:“来人,将这几名不尽心伺候主子的奴才拉下去,乱棍打死!”
“住手!”
侍卫刚刚冲进门里,萧恒却突然厉声开口,他的目光冷冷的看向了太后,冷声道:“母后,朕说过,太子的事情朕自有主张,而这里是宣和殿,您这般擅作主张,不好吧!”
“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哀家难不成还能害了自己的儿子和孙儿吗,哀家一心为了你们。”
太后没料到萧恒会这般不给她颜面,正面与她冲突,顿时便扶着脑袋,做出了一脸伤心的样子。
萧恒无动于衷站着,杨太后眼见自己这样根本没用,干脆也强硬着态度开口道:“皇上,往日里哀家什么不听你的,你要自己抚养太子,虽然从未有过这样的惯例,哀家也没有说什么,可如今太子出了事情,哀家这回说什么都不能听你的,不过是几个奴才,难不成皇上还要为了几个奴才,和哀家做对吗?”
“朕只是不想太后您在这里添乱,当务之急,是让太子好过来……”
“有这几个奴才在,太子就别想好了!”
萧恒的话音还未落下,太后却尖利着声音打断,她看着坐在床上抱着太子的杨蓁蓁,冷笑道:“太子身边的几个奴才,哪有当奴才的自觉,成日里只怕想着招花惹草,攀龙富贵……”
“太后!”
萧恒也没有了耐心,他冷着一张脸开口道,“母后若再在这般耽误太子的病情,莫怪朕不留情面。”
“皇上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哀家一心为了太子,您竟然这般说……今日满朝上下,皇亲国戚都在宫里,哀家倒是想让他们也过来评评理了,哀家这一句一句的话,哪里有错了,竟然让皇上对哀家说出这般诛心之言。”
太后说完这话,又是冷笑道:“皇上这般说莫不是想要包庇害了太子之人。”
“太后娘娘说的这是什么话!”
萧恒没有说话,但端亲王却是有些沉不住气了,他算是瞧出来了,说太后今日想为太子主持公道,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处置太子身边的人,说到底还是将目标放在了杨蓁蓁的身上。
他冷笑道:“太后娘娘方才说的话我说怎么就那么臭呢,是不是方才太子拉在您身上的污秽还没处理干净呢?”
端亲王这话一出,显然太后脑子里想到了方才并不愉快的事情,她整张脸,都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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