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骏特别诚恳道:“我真是怕你担心。昨天伤了腿挺严重的,在医院就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等好点了再回来,没想到弄巧成拙。对了,你怎么知道的?名侦探大人?”
“你少油嘴滑舌。”叶初晓推了他一把,没有回答他后面的问题,只道,“若要人莫知除非己莫为,就算我相信你说的是怕我担心,但说谎这种事有一次就会有两次,你现在在我心里的信任度已经打了五折。”
“不是吧,这么惨?”驰骏夸张地哀嚎,又凑上前抱着她亲,“这回不算好不好。”
叶初晓推开他,哼了声:“那得看你表现。”
“那我去跪键盘怎么样?”
叶初晓终于绷不住噗嗤笑出来:“别不正经了,我扶你去睡觉。”
其实驰骏的腿虽然伤得不轻,但毕竟只是左腿,还不至于走不了路。不过叶初晓扶着他时,他故意吸着气叫疼,大半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
叶初晓知道她是假装,但想他腿伤确实不假,也就懒得戳穿他这可恶的小心思。
待到扶他躺好,叶初晓起身准备出门关电视关灯,却被他拉住,自下而上灼灼盯着她道:“活了二十几年,平生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才一天没见你,怎么就觉得过了那么久呢!”
叶初晓不屑地哼了一声,脸上却有点止不住发烫:“你不是一直走酷拽路线的么?怎么变这么肉麻了?”
驰骏笑了笑:“因为今天被人提醒了没情趣,所以自我反省了一下,决定改正。”
“别!”叶初晓赶紧道,“我还是喜欢你嘴巴贱一点。”
驰骏嗤笑一声:“所以说你才是不懂情趣的那一个,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看上你的!”
叶初晓白了他一眼:“你可以闭嘴了!”
她说完折身出门,从茶几上拿起遥控器关电视。但就在她准备按下开关键时,正在播放的本地晚间新闻,让她停下了动作。
“昨晚在城南从新巷22号发生一起枪击案,一名四十岁左右的男子在出租房被人枪击身亡。目前警方没有透露任何消息。不过据同楼的租户称,事发时,有人从三楼的走廊窗户跳下逃走,楼下的碎玻璃上还留有少量血迹,但根据现场调查,子弹系从窗外射进,跳楼嫌犯被排除枪手嫌疑,但不排除是共同作案。有消息称,这起案子可能与毒品有关。”
叶初晓关上电视,脑子却不知为何有点混乱。
昨晚,跳窗、玻璃血迹……
她不应该多想的,但是为什么她会觉得这么巧合。
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怔怔地在沙发上做了半响。等到回到卧室时,床上的驰骏已经呼吸深沉,显然已经睡着。
早上,驰骏起来时,叶初晓已经将早餐准备好。
他一脸愉悦:“这么贤惠,看来我得赶紧娶回家,免得被那些惦记的人抢走了。”
叶初晓不动声色看着他笑了笑:“不会被抢走,只是如果让我发觉你做错事,我自己就会走。”
“那看来我以后得更加注意了。”
叶初晓拿出早上出门买的一份报纸,坐在餐桌上翻了翻,忽然惊了一声:“天啦!前天晚上竟然发生了枪案,看来以后晚上不能随便出门了。”
驰骏低着头咬了一口面包,漫不经心道:“是吗?咱不是禁枪的法治社会么,怎么赶上美国了?”
叶初晓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继续:“说是城南那边,一个人在出租房里被人枪杀,嫌犯好像在警察赶到的时候,跳楼逃走了。”
“是吗?”驰骏语气仍旧漫不经心,只是拿着面包的手明显僵了片刻。
叶初晓将他这细小的动作看在眼里,顿时心里凉了半截。她深呼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如常:“据说是跟毒品有关。”
这回驰骏抬起了头,神色古怪地看向她:“毒品?”
“嗯。”叶初晓木木点头,“这东西真是害人不浅。”
驰骏敷衍的附和了一声,但表情明显开始心不在焉。
叶初晓越加心寒。
早餐吃完,他就拿起外套出门:“我有点事出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