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嫔有身孕可比贵人有身孕劲爆多了,前者一个不小心就能升到妃子,从此压她们一头,后者肚里的孩子还不知道能让谁养,再者,她们两个都还年轻,不愁生不出来。
于是被抱琴这么一搅合,元春和青梅去珍丽宫里的频率低了好多。
抱琴为了有始有终,又顶着一身醋味去了青梅宫里,道:“这孩子只有一个,要是能生个龙凤胎就好了!”
不错,孩子只有一个,想要他的人却有两个,于是这个被很是克制压制下去,才形成了元春和青梅今天和谐局面的重要因素又被翻上台面,她俩的临时同盟宣告破解。
剩下的日子,就在睡觉睡到自然醒中渡过了。
皇帝一行人是小年夜回来的,宫里的几个除了珍丽,都在太后宫里等着请安,力求让皇帝第一个看见自己。
瑞诚看着是兴高采烈,不过说了没几句话就去养心殿了,看着像是有什么朝政要处理。抱琴随大流一起走了,路上舟车劳顿,这个时候硬要留下来跟太后说话就讨人厌了。
没两天,宫里消息就传开了,义忠亲王自请留守陵寝,给先帝守墓。
这个可是大大的开心事,对皇帝来说。不过皇帝看着还像是有心事,因为他自打回来就没找人滚过床单,倒是让迫切想有个孩子的某二人等的嘴上都起泡了。
太后歇了两天才叫人来请安,请完安又是把抱琴留下。剩下几个宫妃都习惯了,不像刚开始那么泛酸了。
太后上下打量她,眼神停在了她肚子上,问:“你现在不爱吃酸的了?”
虽板着脸,但是语气里责备的意思不多,于是抱琴不好意思笑笑,“我想着孩子总是无辜的,不过略略装装样子,让她们消停些便是了。”
太后却有些不太开心的样子,道:“以后这些事情你少掺和,横竖没到你头上,安安生生的。”
“太后娘娘说的是。”抱琴低头答应,这还算是她第一次被太后训斥,声音没精打采的。
太后叹了口气,也没说什么,直接让人把她送出去了。
“娘娘,和嫔她……还是一心为了陛下的子嗣。”云容嬷嬷小声提醒道。
“我何尝不知,只是她这样容易就上套,就算是为了瑞诚……唉,将来万一我不在了……”
“娘娘何出此言!”云容嬷嬷一把跪在地上,“娘娘是能长命百岁的!”
“云容,”太后定睛看着跪在地上的云容嬷嬷,手放在了她肩上,“自从上回病了,我精神体力已是大不如前了……”
“娘娘放宽心。”云容嬷嬷左思右想,却只说出来这一句,“我看着和嫔倒也不是全不知事的,一开始虽然信了刘贵人的说辞,但是没两天就觉出不对了。”嬷嬷回忆着,又把当天抱琴隐晦的提醒说了一遍。
“但愿如此吧……”
第二天,太后先派人教育了两位嫔,说没事不许去打扰刘贵人;又派人跟刘贵人说年关将近,月份也大了,让她没事别出来了,省得受了冲撞。这事才算完,算是双方各打五十大板了结。
没两天就过年了,宫里一家四口,太后、皇帝和皇后,还有他们不满一岁大的儿子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守岁去了,剩下的人都是各回各宫,跟宫女太监们一起过年。
抱琴也是大大方方给每人都发了红包,特别是那两个被从元春宫里调出来的宫女,说:“等过了这一年半载的,贾嫔不记得你们俩了,我再给你们调回去。”
抱琴再次跟瑞诚单独相处,已经过了初十了。瑞诚翻了她的牌子侍寝,狠狠折腾一番之后,趁着她快要睡着,皇帝问了一句:“贾府跟甄家关系不错?”
抱琴心里一惊,肌肉都要绷紧了,心里暗道一句,总算是开始了。皇帝在这个时候问她,含义颇多,于是她装作迷迷糊糊的样子说了一句:“好的不得了,每年的年礼都是几大箱子,他们家里的哥儿也叫宝玉。”
说反便翻了个身,将脸在被子上蹭蹭,睡着了。
瑞诚一听宝玉,冷笑一声,号称衔玉而生的公子,名满京城,周岁抓了脂粉钗环的那个。贾嫔也时常提起,说是自小聪慧,百里挑一,虽然才不过十岁,但是在作诗上已是数一数二了。
听了这话,皇帝不知道又去安排什么了,又是快十天没去后宫,到让宫里几个女子疑惑不解,甚至太后都来问她,那天晚上皇帝表现如何。
跟对方的母亲讨论对方的床上功夫,是个人都会脸红的好不好。
于是太后满意极了,又半开玩笑的说道:“你什么时候也给生一个?”
抱琴心里呵呵,表面上依旧延续了上个话题的脸红,扭捏着不说话。这样就够了,太后自己心里不知道脑补了什么,乐呵呵将她放过了。
过完年的第一道旨意就是后宫进人了,一下子进来六个,后宫一下炸开锅了。其实就贾嫔和董嫔炸了,没事就到皇后那里探口风,淑兰当了皇后一年多了,架子端的越发周正,只微微抬眼,道:“你们两个都是宫里的老人了,这般急躁,成何体统。”
除了架子,淑兰捅刀子的功夫日渐加深,老人,听着好心塞。元春正月初一的生日,今年都十八了,一儿半女也无,恩宠也就那么回事,马上就要和一大波娇艳欲滴的小姑娘挣恩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