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涛没有指出他的说辞和梅东元不同,只是问屏风为何会流落在外。祁向君煞有介事地思考了一番才开口。
“你既然已经查到屏风的作者,应该听到了一些传闻。”他拘束地说,“我叔叔死后,他的两个儿子为了分家产打起官司。他们卖了一部分藏品分了钱。屏风有可能就是在这个时候被卖掉的。”
“有可能,也就是不确定。”雷涛说,“屏风素来是成套买卖,梅老师说他买回屏风时,卖家手里只有三块。这不合常理。”
“我没法解释。”祁向君推诿道,“老师买回屏风时问过我类似的问题,另一块可能到哪里去了。但我真的不清楚屏风是被我那两个败家的堂哥卖了,还是出了别的问题。老实说,看到老师手里的屏风,我吓了一大跳。我曾经以为它们和其他很多藏品一样,在火灾里被烧毁了。”
“祁老先生把屏风带去了他疗养的小院吗?”
“这个……我还真不敢肯定。”祁向君明显地停顿了一下。
“您的堂哥们应该清楚吧。”雷涛感到他想隐瞒什么,但不清楚祁向君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和他们关系很差,这些年没有来往。”祁向君搪塞道,“或许等你找到最后那块玉牌的现任主人,能问个清楚。”
“恐怕都是被转卖多次,没法查最早的出处了。”蓝筱说,“反正它们没在那场大火里被烧毁真是万幸。老师如果能够把屏风都买回来,也算是对得起老朋友。”
“也许吧。”祁向君冷淡地说。
“我听说,祁老先生当时独自隐居在郊外。”雷涛把话题拉向自己感兴趣的部分,“他那时突然隐退是为了什么?”
“这事和你的调查没什么关系。”祁向君把话挡住,“现在老师不知道怎么样了。我们还是想想怎么救他。”
“时间还早,绑匪尚未联系,咱们没处可去。”雷涛不会轻易放弃,“梅老师被绑架是因为翡翠屏风。屏风出自祁老先生之手,在他死后不知去向。我听到很多人对那场大火,对祁老先生之死心存怀疑。”
“你在暗示这两件事有关系,”祁向君用坚决的语气否定,“根本不可能。”
“您何以这么肯定?”
祁向君脸上本来挂起一丝轻蔑的笑,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被雷涛一问,登时仿佛挨了一脚,嘴角耷拉下来,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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