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两天前不一样,各个高速路口都设上了关卡,几乎所有的进出车辆都被例行询问,部分车辆还要接受检查。高速路口堵满了车辆,车主们都在七嘴八舌的嘀咕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可惜上面把消息封锁得死死的,这些人说来说去一个都没说到点上。
来接钱姚的车上挂着军牌,骆哥出示了相关证件后,直接从旁边一条通道上了高速。
越靠近那个古镇,路上驻守盘查的点越多,在临近古镇的地方,路口更是直接被封死,所有驱车前来游玩的旅客都被劝返。
骆哥出示了证件后,直接将车开了进去。
镇上除了荷枪实弹的军人,根本没有普通居民,更没有营业的店铺,曾经热闹的小镇变得十分萧条,淅淅沥沥的小雨下,宛如一座阴森的鬼镇。
离开小镇后,骆哥将车开到农家乐附近,停在一个指定的停车场里。郑昀曜和冬生背着钱姚准备的包裹,一声不吭的跟在他们身后,朝着事发地点走去。
农家乐外围满了荷枪实弹的士兵,远远望去,农家乐后面的山上,也有大量士兵牵着军犬出没,似乎在搜寻着什么。
骆哥出示了相关证件后,带着钱姚等人走进了农家乐。农家乐的空地上搭满了帐篷,帐篷内不时传来可怕的哀嚎嘶吼声。不少玄门着装打扮的人穿梭其间,很快,钱姚就发现了几张熟面孔,走过去热络的聊了起来。
跟这些上了岁数的大师比起来,钱姚实在太过年轻,不过,他毕竟是玄门九大家族钱、姚两家最后的骨血,深得两家传承,兼之颇有天赋,十几岁就跟着他老子闯荡,为人油滑也有本事,在L省的玄门之中很有些名声。政府特殊机构多次想要招揽他,都被他以各种借口推拒了,政府只好退而求其次,跟他老子一样,将其纳入编外人员,在当地的特殊机构挂了一个名,每个月按时给他发放保底工资,遇到需要玄门中人出面的棘手案件时,再额外协商‘绩效奖金’。
像钱姚这样的编外人员其实并不多,特殊机构里自有他们的正式员工,能力也都不弱,因此,一年也用不上几次编外人员。尤其是钱姚,出了名的死要钱,每每找到他都是狮子大开口,特殊机构缔属政府,政府从来都不差钱,但是从政府手里要钱的手续实在太过繁琐,钱姚上一桩生意被拖了小半年才拿到钱,到手的钱还缩了点水。因此,钱姚不爱给特殊机构办事儿,特殊机构那边也觉得钱姚要价狠,催债跟催命似的,除非必要,轻易不会找他。
不仅,这次的事情实在有点大,不仅编外人员全部到齐了,特殊机构还高价外聘了一些厉害的大师。一部分已经到了现场,一部分还在赶来的路上。
第二零零章笔仙
帐篷里的哀嚎声正是来自那晚被变异疫鬼附身的人,这些经过秘法炼制的疫鬼极难驱逐,被逼出体内后如果没有即时将其消灭,它们转眼又会重新找人附身。那晚,县城的警员不明所以投入战斗,被附身者和警方人员各有死伤,一部分警员被死者身上逃逸出来的疫鬼附身,转身就对队友下起了狠手,该行动负责人见情况不对,立即汇报上级,上面当机立断派来大量军警力量支援,这才把事态压了下去,将被附身的人全部抓住,控制起来。
由于这些人都是背景干净的普通人,因此,一开始,他们以为这些人是受了某种未知神经药物的控制。直到L省这边的特别调查处介入,这才知道这些人是被鬼物附身了。
当然,鬼物附身这种事情只限于少部分该知道、能知道真相的人知道,他们都被下了封口令,绝大部分人包括在镇上镇守的士兵,得到消息都是这里发生了恶劣的恐怖袭击事件。
那晚被附身的多达三百余人,两天过去了,被成功驱逐并消灭的变异疫鬼只有一半,余下的那部分人,随着时间的推移,附在他们体内的疫鬼渐渐与他们的魂魄融合,不仅驱逐的难度与日俱增,他们体内的生气也被这些变异疫鬼大量吞噬消耗,如果不尽快驱逐他们体内的疫鬼,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被体内的疫鬼活活耗死,与此同时,疫鬼也会由一变二。
好在来之前,钱姚,不,确切说是冬生,就已经有所准备。
这两天在照顾郑昀曜之余,他画了大量的驱鬼符,那晚他近距离观察过那些变异疫鬼,知晓它们的弱点,因此,针对这些疫鬼,他对驱鬼符进行了细微的改动。
钱姚塞得鼓鼓囊囊的背包里,几乎全是这种改良的驱鬼符。当然,钱姚也不会傻到一来就把这些驱鬼符亮出来,他跟着几个老熟人转了几圈,假意了解了一下情况后,才让郑昀曜从包里拿了一张驱鬼符出来,念了几句冬生教给他的咒语后,符纸无火自燃,他将烧尽的符灰泡进水里,然后冬生主动端起符水灌进一个已经奄奄一息的年轻女人嘴里。
已经昏迷过去的女人突然睁开了血红的眼睛,惨叫着不停的挣扎,片刻后一只青白色的疫鬼从她体内飘了出来,钱姚眼疾手快,桃木剑一阵劈砍,疫鬼惨叫一声化为虚无。
干净利落,整个过程不到三分钟,看得一旁的围观人员目瞪口呆。
能被特别调查处请到这里的人,不管是正式员工、编外人员还是特别外聘人员,那都是有点真本事的,而不是外面那些靠嘴吃饭的大师。可能够轻轻松松做到这种程度的,实在是不超过两手之数。这钱姚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然而,这还只是一个开始。
只见钱姚与他的两个助手配合密切,不一会儿就灭杀了十来个疫鬼。
虽然不用画符,但是驱动符咒和灭杀疫鬼都是体力活儿,钱姚这两天本来就病怏怏的,六分真四分假,又灭杀了一个疫鬼以后,钱姚吐出一口带血的吐沫,一个趔趄,直直往后倒去,一直陪同在旁的骆哥眼疾手快,一把扶住钱姚,将他扶到旁边的木椅上坐下。
钱姚抹了把头上的冷汗,靠着椅背,虚弱道:“水……”
骆哥连忙让人送了一件矿泉水过来,拧开其中一瓶递给钱姚,钱姚咕嘟嘟喝了大半瓶,这才勉强缓过劲儿来。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等钱姚缓过气儿来了,一个胖乎乎的中年人笑吟吟道:“小姚,我看你刚才用的驱鬼符好像跟平常的不大一样,你看能不能借一张给我瞧瞧?”
钱姚难得大方,对郑昀曜说:“小郑,你给苏大师拿一张他瞧瞧。”
郑昀曜点点头没说话,从包里拿出一张驱鬼符,双手递到苏大师手里。
“好,好,好,精妙,实在是太精妙了!”苏大师连声称好,简直爱不释手,其他几位跟钱姚相熟的大师,也纷纷赞不绝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