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深夜,美国,纽约。
纽约,全球无数个第一的综合,造就了其无与伦比的地位。王越三人乘机来到纽约,正是为处理司徒家族重新洗牌的善后,北美洪门和唐门之间的利益纠葛。
纽约郊外的一处豪宅内,王越、王、司徒礼和金禄,四人相对而坐,泾渭分明。
“洪秀莲已死,她的两个儿子,司徒义和司徒信如何?”王越开声问道。
“他门两个已经被我废掉,关押了起来,我现在成为家主,正在全盘接受司徒家族的产业和人马。司徒家在北美洪门的地位稳固之后,唯将军马是瞻。”司徒礼态度谦恭,自觉的站了起来,汇报起来。
“坐下吧,如今你也是一家之主,能走到这一步,你的付出我都看在眼里。从大局上说,我们只是合作关系,我可没有称霸北美的野心。”王越肯定道。
“没有将军,我可能早就被毒品害死。当时司徒义早就知道我的底细,竟然设计让我染上毒瘾,最后还差点被洪门的街头混混砍死,要不是将军出手,我早已经没命了,在世界上连一个痕迹都不会留下。”司徒礼双眼泛红,颤声道。王越对他可以说是再造之恩,虽然利用了他控制司徒家族,但没有王越,他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只会死的不明不白。
“这事情不要再提,我绝不是携恩图报的人,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国家的利益而已。你在洪门的位子还不牢固,我会尽快让你坐稳。但是,如果我现你做出有损国家利益的事情,那就别怪我辣手无情。”王越摆摆手,淡然地说道。
“小刀这条命始终是将军的。”司徒礼躬身,郑重地承诺。小刀是他曾经的名字,只到认祖归宗才改名为“司徒礼”。
“好啦,今天不是来叙旧的。”这个名字,让王越回想起今年前在美国的那段日子,心中有些痛楚,转移话题道,“老金,如今唐门的门主王在这,北美唐门也给个准话吧。”
北美唐门的领金禄,中年岁数,身材中等,相貌普通,就算站在面前,你都可能会选择忘记他,因为他的相貌没有能让人印象深刻的记忆点,何况这幅相貌,也未必是真的。不过对于神级高手来说,看人,已经不单单是看外表,金禄的气息和身体内的状况早就被听得一清二楚,就算他变化再大也认得出来。
“那次在菲律宾的世界唐门恳请大会上,王师傅力挫赵光荣,武功登峰造极,金某人佩服。”金禄虽然市侩狡猾,但也是拳术界中人,这种高层次的交流,武力才是人最大的资本。他一声“王师傅”显然是不想承认王门主的地位。
“不用废话,北美唐门现在在你手上,但并不代表会一直在你手上,不要让赵光荣成为你的前车之鉴。”王霸气十足。
“王师傅,你应该知道,当初紫尘带着我们一帮老兄弟出生入死、纵横天下,那时候你恐怕还在襁褓之中吧。唐门能有如今的强大,绝不是紫尘她一人的功劳,难道就凭她一句话,就想让我们这帮兄弟将辛辛苦苦几十年的心血拱手相让?想卸磨杀驴,我金禄绝不坐以待毙。”金禄目光灼灼,质问道。
“好胆!”王长身而起,整个屋子的空气为之凝固,压的金禄有些喘不过气,“难道北美唐门的天下是你一个人打回来的么?没有紫尘多次救你,你能活到今天么?北美唐门我可以不插手,但也绝不是你一个人的唐门。”
金禄运转全身的气劲抵挡王的气势,压下心中的极度慌乱,求援道,“王将军,难道你忘记严长老的交待了么?”
“哼!你还敢提那个女人,看来你早已背叛了唐门。”王右手臂暴涨,闪电般伸出,锁住金禄的咽喉,将他从桌子对面提了过来,“我是唐门总门主,你是我的属下,要杀你形同杀鸡,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叫嚣?”
“不要,将…军!”金禄整个身体被提在空中,双腿不自主的弹动,全身颤抖,脑部充血,像只垂死的龙虾。直到这一刻,他才切切实实地感受到神级高手的可怕,人在咫尺,尽可敌国。
“老金可别看我,你只是我的合作对象,并不是龙魂的人。元仪的交待是保住北美唐门,可不是要我保护你。”王越淡定道。
王的手钳的力量再次加大,金禄的喉骨眼看就要被捏碎了。
“我…加…入。。龙魂。”金禄耗尽了气力。
“哈!欢迎!”王越微笑着拍手道。
……
夕阳漫天,公路如虹。
在美国至加拿大的州际公路上,王越驾驶着悍马敞篷跑车,急飞飚,风驰电掣。副驾驶上坐着王,后座上的是巴立明。这壮汉正迎着车辆快奔驰来带出的劲风,站着少林梅花桩法,养神回力。前天晚上的那场大战,受了些内伤,为了节约时间,他只能抽空在车上站桩。毕竟不是见神不坏级别的高手,就算不站桩伤势也可快复原。
“你的车足有两百码以上,既然想快点,那么为什么不乘飞机去温哥华?”王享受着劲风迎面吹拂的痛快感觉,闲话道。到了神级高手的层次,乘坐商务飞机不亚于把命交给别人活着老天爷,这种傻事,他们绝不会去做。
“哥这话明显没有昨晚对付老金那么有默契啊。”王越摘下挡风的墨镜,将跑车再次换挡提。昨天那场戏,王唱红脸、王越唱白脸,逼着北美唐门负责人金禄站队,破灭了他左右逢源、夹缝求存的想法,很明显,不选就是一个结果,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你小子还说,如果紫尘知道我把北美唐门交给了你,指不定会怎么样呢?”王有些忐忑道。他天不怕地不怕,但对于这个未婚妻兼师傅,确实有些忌惮。